正是李玄尧说的那种乖巧懂事好拿捏的女子。
就是不知,夜颜会喜欢哪一位呢?
一想到这两个美人都是夜颜要侍奉的,江箐珂就心绞痛,刚好的心情也变得乱糟糟的。
喝了两人敬的茶,又让喜晴给了些赏赐后,江箐珂便把他们都给打发了。
人走后,江箐珂又开始烦躁。
偏偏喜晴这功夫哪壶不开提哪壶。
“才人和良娣同时入东宫,按理说今晚便是洞房夜,也不知殿下怎么安排。”
洞房?
两个字,就像是什么魔咒似的,登时将江箐珂带回了东宫初夜。
凤冠霞帔,红烛喜被,桂圆红枣花生和莲子,还有那红彤彤的寝殿……
那晚,她等了很久。
等到喜烛灭,等到宫婢蒙上她的眼,等到了一个炙烫且同她一样紧张的胸膛。
那晚的夜颜似乎也是初尝云雨。
手颤颤巍巍的,力度总是掌控不好,时而重了,时而狠了
且他吻得毫无章法。
刺痛的,颤栗的,欢愉的,悸动的
那晚体会到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在那个无声岑寂的夜晚,殿内有的只是急促的喘息和皮肤摩挲的细微声响。
他啄去她流下来的泪,然后轻咬她的耳垂,仿若是在她耳边的另种呢喃。
当时的江箐珂还天真地以为,她和李玄尧就是天作之合。
谁曾想
如今有了经验,夜颜与张良娣或者徐才人洞房时,那定是轻车熟路。
江箐珂的脑海里甚至已经开始上演夜颜与她们颠龙倒凤的画面。
两人都是蒙着眼,衣衫被剥落,然后被他抱着、吻着
很好,很好。
她江箐珂成练手的了。
双手紧攥成拳,江箐珂想打人。
她腾地坐起身来,同喜晴下令道:“从今往后,在这凤鸾轩里,你不准再跟我提夜颜这个名字。”
喜晴懵懵地点了下头。
“好的,奴婢一个字也不提。”
也?
听着好像夜啊。
江箐珂又发疯:“不对,从今往后,噎,爷,也,夜,这些音都不准提。”
喜晴挑眉抿唇,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徐才人侍寝(3-1)
当日夜里。
江箐珂正坐在廊庑下乘凉,就听到凤鸾轩外面的宫道上很是热闹。
不用派喜晴去瞧,江箐珂都猜到了这是什么热闹。
就是不知,夜颜今晚会宿在谁那里?
她仰头望向檐外,只见夜幕之中一轮皎月高悬。
月亮是又大又圆,好不漂亮。
当真是花好月圆人长久,可比她的洞房初夜好太多了。
江箐珂奋力摇着团扇,越摇越用力,好好的一个缂丝团扇都要被她给摇坏了。
喜晴好信儿,疾步跑出凤鸾轩外想要瞧瞧热闹。
江箐珂心里也好奇,便也没拦着她。
等了好半晌,终于把喜晴给盼了回来。
江箐珂看向喜晴,并未主动开口问,就等着喜晴自己主动说。
她视线紧随喜晴而动,偏偏喜晴话也不说一句,竟去殿里拿蚊香去了。
“……?!”
夜颜到底是去了张良娣那里,还是去了徐才人那里,还是今晚两处都要去?
倒是给句话啊。
张良娣位份大,家世好,李玄尧应该会安排夜颜先去她那里吧?
可徐才人小巧可人好拿捏,是李玄尧的首选。
真是要了命了,她想这些干嘛?
江箐珂窝坐在藤椅里,欲哭无泪,团扇摇得是虎虎生风。
等了大半晌,江箐珂憋不住了,待喜晴端着香炉出来时,撑身坐直,开口问她。
“你怎么不说话?”
“奴婢该说什么?”
“你出去看了什么啊?”
“说了太子妃又不高兴,奴婢为何说?”
“可你不说,本宫更糟心。”
喜晴笑了笑,痛快答道:“是徐才人。”
果然。
娇软在怀,夜颜今晚定是要爽死了。
可她江箐珂却要烦死了。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江箐珂腾地站起身,把手里的扇子扔到半丈远。
“在哪里洞房?”她没好气儿地问。
“太子殿下的寝殿。曹公公刚才就是带着太监和宫婢们去徐才人那里抬人的。”
江箐珂一听,心头就像被瞬间冰封一般,咔嚓嚓地结了一层冰碴子。
曹公公这流程,她可太熟了。
“徐才人可有被蒙住眼?”
一双杏眼睁得圆溜溜,喜晴点头如捣蒜:“被子包着头,应该是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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