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只是在御花园干活时感叹,陈贵人运气不佳,偏偏在那一刻踏上木桥,所以才导致自己摔倒。谁知道陈贵人就这么冲出去,说奴才告密,说奴才调换木板,还说奴才是受了璇贵人的指使!”
小唐子把脑袋磕的邦邦响,很快见血,“奴才用性命发誓,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要是撒谎,天打雷劈!”
“你,你你你!你分明就那么说过!现在反口,难道是害怕璇贵人的威势,害怕她的母家?自有皇上给你做主,怕什么!”
陈贵人急了,上去跟小唐子厮打起来。
何欢眼疾手快,赶紧先把七皇子抢了下来,这要是七皇子出点岔子,他最倒霉。
陈贵人一心想要小唐子改口,但小唐子不肯,就算他头脸都被陈贵人抓的稀烂,还是一边叫冤枉,一边躲。
陈贵人忍无可忍叫起来,“用刑,对璇贵人和小唐用刑!不大刑伺候,他们是绝对不会改口的!傅家威势再大,能大过皇上吗?”
璇贵人嘴边勾起一丝浅笑,继续陈情,“臣妾没做过的事,坚决不能承认!再说了,宫规如此,不能随意用刑,陈贵人如此叫嚷,难道是想毁坏臣妾容貌,排除异己吗?”
“呜呜呜,陈贵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捂着脸哭。
哭的哭,闹的闹,好一出闹剧。
皇帝忍无可忍,“行了!谁给你的权力,想对谁用刑就用刑,这是皇宫,不是什么菜市场,成何体统!”
“何欢,先把小唐子关起来,陈贵人和璇贵人各自禁足,等查清真相再说,至于七皇子,先送到叶容华那里!”
陈贵人这种冒失性格,就不适合养育皇子!
陈贵人一听要把孩子挪走,哭天抢地,这才后悔莫及。
璇贵人也是连呼冤枉,自己什么都没做,难道就因为一个太监无凭无据的指责,就要被禁足吗!
璇贵人哭的动情,人突然一软,晕倒了。
忙碌的和缓只好先请太医,给璇贵人诊脉。
太医的诊断叫人吃惊,原来璇贵人有了身孕,怒急动气,才会晕倒的。
“璇贵人动了胎气,只怕后头要好生休养才行,切勿再次动怒。”
“知道了,麻烦太医开药吧。”
韩舒宜转过来对皇帝说,“皇上,只怕调查木桥的事,要先缓缓了。”
“你看着办吧。”皇帝懒得搭理陈贵人,只关心刚怀孕的璇贵人。
若是因为这出闹剧伤到胎儿,陈贵人才要倒霉。
韩舒宜吩咐何欢,依次把人送走安顿好,心想璇贵人这晕倒的时机倒是刚刚好,陈贵人一下就有理变没理了。
也是宫妃的老招数了,博取皇帝怜惜,也不费什么力气。
闹腾一场,皇帝不想说话,只静静望着窗外,跟韩舒宜说,“宜卿安静,朕也跟着心静。”
韩舒宜笑而不语。
这就是皇帝,又要活泼,又要安静,跟甲方一样,最喜欢五彩斑斓的黑。
韩舒宜接了任务,调查木桥和小唐子的事。
结果小唐子在牢房里,撞墙自尽,力证自己的清白。
陈贵人又没有别的人证,此事就成了诬告。
宫里有流言传开了,陈贵人莫非是想模仿从前苗妃的手法,趁机把潜在竞争对手-璇贵人的胎儿弄掉,提前给七皇子铺路吧?
陈贵人没人证没物证,只能自己生闷气。
她越想越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恐怕自己是着了璇贵人的道了!凭着傅家的权势,收买一个小太监先告密,再反口,实在太容易了。
她又去闲云阁闹了一场,这次连门口都进不了,就被何欢拦住了,禁足之期,又增加了。
七皇子暂时挪到华星堂,跟叶容华居住。
叶容华初次养育婴儿,但真的尽心尽力,找来宫里最老道的嬷嬷,仔细学习养儿之道,凡事亲力亲为,非常上心。
叶容华抱着七皇子去湖边乘凉,众人都能看出来,七皇子在她的照顾下,白胖了一圈。
叶容华倒是累的消瘦不少。
“叶姐姐也太上心了,凡事都有嬷嬷们在呢。”范美人一边逗弄孩子,一边感叹。
“嬷嬷们再周到,也有看不到的时候,我多看一眼,就没疏漏了,七皇子娇弱,定要看护周全的。”叶容华答道。
“不过叶妹妹,你的伤口好了吗?本宫有上好的玉容膏,待会儿让你拿回去。”韩舒宜轻声说道。
“谢娘娘,不过疤痕已经好的差不多,再养养就行了。”叶容华恭敬道。
“那本宫就安心了。”
叶容华请过安后,先抱着七皇子去给皇帝请安了。
人走远了,范美人还感叹,“叶容华对七皇子当真上心,亲生孩子也不过如此了,倒是陈贵人,嗤!一心想拿七皇子争宠呢!”
陈贵人那点小心思,当谁看不出似的。
“谁不想多留皇帝停驻呢?”韩舒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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