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能坐着绝不站着,于是大大咧咧的往时越旁边的榻上坐了下来。
“昨夜聊的可还尽兴?”时越手里拿着酒杯,蓦然一问。
裴玄闻言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小侯爷监视我?”
“你在我的地盘私会,被看见岂不是正常。”
“那你应当知道看见的后果便是成为一具尸体。”裴玄盯着时越:“只有尸体才不会说出去。”
时越低眸笑了笑:“你不用对我如此敌视,活人也不会说出去。”
裴玄紧紧盯着他,突然一手掐向时越的脖子,按着他歪倒在软榻上。
得,又被掐了。
时越想着。
不过上辈子他掐自己格外狠,能感觉到空气在渐渐稀薄,是濒临死亡的感觉。
这辈子手劲几乎没有,只不过是掐着脖子把他按倒在了床上,脖子有些不舒服罢了。
“你不怕我杀你。”
时越歪倒在榻上,抬眸看着将自己压在床上的裴玄,虽然眉眼带着戾气,但是好像……
不知为何时越生出了想逗弄他的心思。
时越看着他浅浅一笑,指尖抚上了脖子上裴玄的那双手,顺着手指的纹路慢慢向上,直至抚上裴玄的小臂,能感觉到衣料下蕴含的热意。
“你要弑主吗?”时越一眨不眨的看着裴玄说。
裴玄觉得被他抚过的地方似乎都烧了起来,有些羞恼,他下意识的手上用了点力。
“呃。”
时越被突然的用力轻蹙眉头,闷哼出来。
见裴玄那小疯子只掐着自己什么都不说,便推了推他的胳膊:“行了,给我下去,再掐罚你了。”
裴玄抿了抿唇,撤回了手。
本来就是想吓吓他……
时越一边整理着自己弄乱的衣服,一边提醒道:“切记别暴露自己妖的身份,你筹谋什么我不在乎,但是这一年内别给侯府惹上事。”
没一会,五六个身着红色裙装的舞姬推开门走了进来,皆以红纱覆面,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和白皙纤瘦的腰肢。
时越以前也并不是很喜欢看这等歌舞表演,不过他虽身体纤弱,但脑子却灵光。
他知晓父亲手握兵权,大哥也骁勇善战,所以他做一个纨绔能帮父兄引走一部分视线。
让他们知道安定侯府的次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所以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人设,若真有那一日,自己能使对方放松警惕。
时越目光放在舞姬身上,但思绪却飘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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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
就在这时,那群随着节拍扭动的舞姬却猛然间向时越扑了过来,其中一两个舞姬手里不知何时还拿了一把刀。
时越一惊,近些时日跟在时渊身边练的技巧产生了用途,他飞快的翻身,避免了其中一击。
站在雅间外的石头和其他几位侍从听见声响立马推门而入,都大惊失色,立马高呼:“有刺客!保护二公子!”
很快,本来温馨舒适的雅间变得混乱不堪,身体碰撞打斗声音响起,刀光剑影间地面很快染上一抹抹鲜红。
时越慌乱的躲避着舞姬的招式,眼神微微撇向裴玄。
那个小疯子竟然站在角落里袖手旁观,似乎是一场与他毫无关系的杂耍。
“神经病。”时越忍不住骂道。
作为他的侍从,他竟然站在那里看戏?
又是一柄短剑袭来,时越下意识用折扇抵挡,折扇瞬间成了两截废纸。
妈的,早知道以后玩铁扇了。
时越暗暗思忖着。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从背后闪过。
石头余光看见,惊惧道:“二公子!”
时越及时躲开,但还是被剑刺伤了肩膀。
疼痛感骤然袭来,时越瞬间脸色变得苍白,他看着还冷眼站在一旁的人:“裴玄……”
裴玄看见时越受了伤,剩余的几个侍卫皆挂了彩,冷声嗤道:“一群废物。”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以飞快的速度出了手,连剑鞘都未出,毫不怜香惜玉的对付着舞姬刺客。
他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招式,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其中,时越总算可以喘口气站在一旁。
没一会舞姬全部倒地,只剩其中一个刚刚领舞的女子。
那女子见形势不对,咬牙准备跳窗而逃,裴玄如影随形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脖颈。
女子面露惊恐,脸逐渐涨红。
裴玄眼里闪过嗜血的红光:“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紧闭双唇,不肯开口。
“既然不说那便死了吧。”
裴玄指尖微微用力,对方喉咙里立刻发出绝望的呜咽,不过瞬息,他便松了手,刺客软倒在地没了声息。
时越靠在屏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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