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瞬间明白了?,怪不得那场天雷来得如此诡异,精准地劈在祭台之上。
也怪不得太子能在如此的?雷击下安然无恙,这根本不是什么上天震怒,也不是太子的?天命硬抗,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法?!
只有皇帝,有这种本事。
皇帝早在祭台上埋设了?引雷装置,通过天气预测引导雷击,就?是为了?在诉说太子罪证的?时候,制造“天雷劈”的?异象。毕竟,太子的?‘天命’太根深蒂固了?。
想?来,他原本的?计划应是,借此天威来震慑群臣,打压太子,毕竟,一个被上天惩罚的?太子,自然不配继承大统。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太子早已洞悉了?他的?计谋,更抢先一步,将这天灾硬生生的?边做他的?‘罪己诏’。这“天雷”反而成了?印证太子“天命”的?契机。
想?通了?这一切,唐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皇权争斗,竟已阴险酷烈至此!卫舜君能在这种环境中隐忍至今,想?来过的?很不容易吧。
唐安不再试图挣脱,他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的?手臂与太子的?紧紧相贴,低声回应,“属下明白了?。”
他抬起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选择了?这个人,那么前方的?所有风雨、所有阴谋诡计,他都?将与殿下一同面对。
这高处,再寒,也有人并肩。
到底现?在?该如?何行事?
唐安脑中急转, 目光扫过周围,满地狼藉, 却无称手兵刃。突然?,他的视线猛地停在?了香鼎旁边,那里有一张铁胎弓,旁边还散落着几支雕翎箭。
弓是?强弓,箭是?利箭。
可他……的箭术,实在?拿不上台面。
若是?他有千里射箭的本事,刺杀太子的任务早都完成了,那还有现?在?并肩而立的场景。
如?此距离, 虽有强弓, 但面对?琢堇这等高手,他没?有一点把握。
就在?他紧张到心生动摇的时候,一只冰凉却沉稳的手, 覆盖上了他的手背。
是?卫舜君。
卫舜君没?有看向唐安, 目光死死的锁定着远处状若疯狂的皇帝,但他接下来的动作无比坚定, 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引导着唐安的手,一起握住了那张沉重?的铁胎弓, 另一只手,则捡起了一支雕翎箭。
“稳住呼吸。”卫舜君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在?他耳边响起,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心要静, 眼要准,力要透。孤……教你。”
唐安怔住了,他能感受到卫舜君的心跳, 跳的极快,证明了他现?在?也不平静,但包裹住自?己手掌的力度,驱散了唐安指尖的冰凉,也抚平了他心中的慌乱。太子殿下……要和他一起,开这张弓?
没?有时间犹豫了。
唐安一咬牙,与卫舜君一同,奋力拉开了这张需要极强臂力才能驾驭的铁胎弓。
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被缓缓拉开,如?同满月。
箭尖,寒芒闪烁,越过重?重?人海,遥遥指向了高台之上的皇帝,卫峥!
皇帝卫峥瞳孔骤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儿子,竟然?……胆敢用箭尖对?准了他!
“逆子!尔敢——!”他嘶声怒吼,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
唐安的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额角渗出冷汗。距离太远,目标太小,他对?自?己毫无信心。
“别怕。”卫舜君的声音再次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那包裹着他手背的手掌更加用力,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目标,相信孤。”
那一瞬间,唐安心中所有的忐忑与不确定都烟消云散了。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紧紧盯住了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就是?现?在?!
两人心意相通,同时松开了扣弦的手指!
“嗡——!”
弓弦剧烈震颤,发出一声爆鸣!那支雕翎箭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线,撕裂空气,以惊人的速度直射皇帝面门!
这一箭,快!准!狠!
不过一息,就只逼皇帝身前,箭尖锋利带着寒光,要射中了,唐安紧张到不敢呼吸。
然?而。
在?那箭矢离弦的刹那,琢堇就已动手,他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烟般飘忽,竟然?后发先至!只见他右手挥扇如?刀,精准无比地向着那疾驰的箭杆中部狠狠一斩!
“锵!”
金铁交鸣之声刺耳!
那支箭矢,竟被琢堇生生斩断!箭杆从?中断裂,箭头无力地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帝卫峥见琢堇徒手斩断那支利箭,心中惊惧顿消,狂傲再起。他放声大笑,声音满是?得意,“逆子!看见了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尔等不过土鸡瓦狗!”
琢堇的目光一直锁紧唐安,此时,“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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