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月的手指又加了几分力,指甲几乎要掐进云湛的嘴角。
空气里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浓重的绝望。
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我会心疼你啊
时明月的眼泪还在掉,砸在云湛的眉骨上,可眼神却越来越冷,越来越疯:我不要你心疼我要你离不开我。
那句话说得又轻又狠,齿间似乎还磨着威胁的意味,可尾音却微微发颤,泄露出藏在疯狂底下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怕这唯一抓在手里的人,又一次像从前那样,轻飘飘地离开。
雕花床幔被风卷得晃了晃,落下细碎的阴影。
云湛被时明月按在床榻上,后背贴着冰凉的锦缎,心里却急得像燃着团火。
云湛偏过头,避开时明月凑过来的唇,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时明月,先停下你的身体太虚弱了,我先给你治疗一下身体
话还没说完,下颌就被时明月的手指用力捏住,强行转了回来。
时明月根本没听进去半个字,温热的呼吸铺在云湛的脖颈间,带着某种近乎偏执的专注。
她的吻落下时带着点狠劲,牙齿轻轻蹭过细腻的皮肤,留下一圈泛红的印记,像朵倔强绽在雪地里的花。
云湛能感觉到颈间传来的酥麻与刺痛,想推拒的手却被时明月死死按在身侧。
不想听这些。
时明月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几分阴恻恻的黏腻,像藤蔓缠上树干:也不想你在这个时候分心云湛,我要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余下的声响被淹没在床幔深处,烛火摇曳着映出帐内交叠的影子,直到烛芯燃尽,只剩满室的寂静与暧昧的余温。
不知过了多久,时明月才松开手,侧身靠在床头,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上。
云湛也累得浑身发软,指尖还残留着触碰到时明月嶙峋肩骨的触感,心里的疼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只能望着帐顶,听着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慢慢散开。
窗外的天刚蒙亮,浅青色的光透过窗纱,在床榻边投下柔和的光晕。
六点的晨光还带着几分凉意,时明月却已悄然睁开眼,身旁的云湛还陷在昏睡里,眼睫轻颤,呼吸均匀。
她缓缓起身,动作轻得像片羽毛,生怕惊扰了这场幻梦。
真的回来了
它还算守信用。
时明月揉了揉眉心,随手抓过床边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慢条斯理地套上。
衣料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领口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错落有致地印着深浅不一的吻痕,红痕与白肤交织,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衬得她本就纤细的脖颈愈发修长。
时明月抬手理了理衣领,指尖划过锁骨处的印记时,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转身时,时明月的目光落在云湛的睡颜上。
那眼神晦涩不明,有贪恋,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像沉在深海里的石子,看不清真实的轮廓。
时明月就那样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窗外的鸟鸣声传来,才缓缓收回目光。
赤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时明月走到床边,弯腰拿起地上的锁链。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手指用力,将锁链的卡扣又紧了紧,确保那道缝隙再也无法让云湛轻易挣脱。
锁链都是新买的,你挣脱不了对不起,别怪我。
做完这一切,她才直起身,一步步走向房门。
开门的瞬间,晨光涌了进来,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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