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粉润泛光樱唇,狭长、明媚的清眸眨了眨,道:“怪不得能入陛下的眼。”
&esp;&esp;“我的好妹妹,你跳舞跳得迷糊了,这种话也是能乱的。”
&esp;&esp;因宫中都不是外人,宋皇后面对自家妹妹也没有那么多君臣名分,有些无奈道。
&esp;&esp;如果陛下不是旁支承位,岂有她们姐妹今日之贵?
&esp;&esp;“臣妾失言。”端容贵妃闻言,也自觉这话不能乱,垂下弯弯眼睫,盖住明眸,柔声道。
&esp;&esp;不提深宫中的姐妹二人随意闲聊,却贾珩佩着尚方宝剑,出了大明宫,从宫城门下的禁军手中接过马缰绳,正要翻身上马,出宫城,前往五城兵马司,忽地一愣,继而眯了眯眼眸。
&esp;&esp;只见宫城门口,在两个着灰衫短打,头戴黑袍的王府力士搀扶下的齐王,那张胖乎乎的大脸之上映入眼帘,其人浓眉下的一双小眼,精光四射地盯着自己。
&esp;&esp;而周围,齐王府的家丁,则是备好了软轿,在远处相候着。
&esp;&esp;“贾子钰,本王恭候你多时了。”齐王冷笑一声,看着贾珩,阴测测道。
&esp;&esp;贾珩面色淡漠,拱了拱手道:“下官见过齐郡王殿下。”
&esp;&esp;齐王:“……”
&esp;&esp;胖脸抖了抖,怒火蹭蹭往脑门儿上撞。
&esp;&esp;齐郡王?哪壶不开提哪壶?
&esp;&esp;齐王冷笑道:“贾珩,你这幸进之徒,向父皇进谗言,累本王降爵,幸进之徒,不能长远,本王看你能嚣张几时!什么几把玩意儿,别是你,就是贾家的人在这儿,本王也不放在眼里!”
&esp;&esp;贾珩面色淡淡,早已看出这齐王蠢笨外表下的奸诈心思,这种放狠话,看似有点儿混混流氓吃亏后的“叫嚣”,但其实已隐含“示弱”。
&esp;&esp;“但这种示弱不过是给我和天子看的,我以为其人蠢笨,不屑一顾,恰恰若中了算计,这齐王还有话给天子,儿臣再是蠢笨,也不至放完狠话之后就暗中加害啊……虚虚实实,这齐王假痴不巅的人设,就是最好的掩护,只是……”
&esp;&esp;齐王正如老流氓一般叫嚣着,却见对面那人霍然取下腰间宝剑,横于眼前,快行几步,低声道:“齐王殿下,这是天子剑,天子剑在,如圣上亲临,你本官若是斩了你,会不会给你偿命?一个三等将军换一个亲王,一命抵一命!谁是玉器,谁是瓦罐?”
&esp;&esp;齐王被对面那戾气丛生的目光盯视着,脸色一变,口中的叫嚣声,戛然而止,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对面杀气腾腾的少年。
&esp;&esp;“你,你要做什么?”
&esp;&esp;“齐王殿下,贾某手执天子剑,如圣上亲临!圣上口谕,让殿下回府好好读书,谁让你们在这宫城逗留的!你们几个混帐东西,还不扶殿下回去!欺我天子剑不利乎!”贾珩沉喝一声,长剑一抖,向着其中一个扶着齐王的家丁耳朵削去。
&esp;&esp;方才就是此人在面露讥笑!
&esp;&esp;剑光一扫,只听得一声惨叫,顿时血光四溅,几点血珠溅落在齐王脸上,那张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惊愕的神情,张了张嘴,发现一个字都不,只觉手脚冰凉,肥硕身躯都不住颤抖。
&esp;&esp;他怎么敢!
&esp;&esp;这是宫城门口!!
&esp;&esp;打狗还要看主人啊!
&esp;&esp;嚣张跋扈!
&esp;&esp;这特娘的是董卓、曹操!
&esp;&esp;不对,特娘的,三国好像还是这厮写的……
&esp;&esp;齐王心头惊骇,只是目光一凝,却是见到贾珩手中的天子剑,心头一凛,这厮还真敢!
&esp;&esp;天子剑在,如朕亲临!
&esp;&esp;忽地对上那一双凶戾的目光,齐王小眼紧紧一凝,脸色铁青。
&esp;&esp;贾珩沉喝一声,道:“来人,还愣着干嘛,还不送殿下上轿!”
&esp;&esp;既然是装疯卖傻的老流氓,那就用对付老流氓的办法对付你!
&esp;&esp;当年秦国太子犯法,商鞅削了太子之师的鼻子,而今日他为国家武勋,被亲王拦路叫骂,因为君臣之别,他自是不能削齐王一根头发,但削他府中奴才一耳,以作惩戒、震慑,纵然天子知道,也只会默然以对。
&esp;&esp;贾子钰刚强果断,不可轻辱!
&esp;&esp;至于得罪齐王?
&esp;&esp;断了其人财路,降爵以惩,这都得罪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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