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又看了一眼榜,后面三支a大队伍还追着。
&esp;&esp;“凯神你之前说的一定有办法最后拿冠军,是什么方法?”
&esp;&esp;窦凯航:“ak。”
&esp;&esp;林珑:“……”
&esp;&esp;就像问学霸:怎么才能考到第一名?学霸说:把所有题都做对就可以了啊。
&esp;&esp;窦凯航挑眉:“难道你不想?”
&esp;&esp;all kill,一个选手能在赛场上实现的最高成就,整个竞赛生涯里可能都遇不到一次的完美结局。这个词从窦凯航嘴里说出来,的确在那一瞬间无比蛊惑而让人心动,明明已经快精疲力尽都又生出无限的向往来。但冷静一下,这是她想就有用的吗?
&esp;&esp;选手想ak,出题人自然不想让选手ak,于是每场比赛每套题中,必有几道极其坑爹的玩意,专门丧心病狂拔高难度,让全场都没辙。这些年来能出ak的比赛屈指可数,几乎所有人都会倒在黎明之前。
&esp;&esp;但眼前的男生唇角挂着点无谓的笑,像是无视这条潜规则,带着点骨子里没遮住的傲和锐,偏又如此耀若昭阳。他看上去那么像云端神祗,下颌线带着得天地钟爱的英俊之气,却又如此的如此的给人安心。那双眼睛看过来,像是看出了她的动摇和犹豫,只道:“相信我吗?”
&esp;&esp;林珑下意识点头。
&esp;&esp;“那你听好,最后剩下的这两道题,约等于第一次打周赛的你碰上当时做不出来的第四道。它们确实稍微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但我觉得,你踮起脚尖也不是不能够到。有我给你兜底,我来承担风险和压力,做出来血赚,做不出来不亏,还有一个半小时,要不要试试?”
&esp;&esp;——你的实力绝对足以应付北城新生赛所有题。不管是开场还是压轴都一样。
&esp;&esp;——她是最好的。只是我现在才遇见。
&esp;&esp;——世界上优秀的人多又怎样,你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分子,这不是赢了吗,谁说你不厉害。
&esp;&esp;这些话一句一句响在脑海,林珑猛一咬唇,她知道一切到了决胜时刻。旁人说再多都是鼓励,最终一定是要靠自己破除心魔,解掉压轴题不仅锁下冠军,也或许意味着这么多年的解脱和重新鼓起勇气。不管怎样,她还手握着六次罚时的领先优势,怎么说都比其他人占先机,大不了,大不了她还曾做出过去年最难的那道真题,怎么就不能和今年的出题人掰手腕!
&esp;&esp;她的目光移向最后那两道题。
&esp;&esp;窦凯航说:“你先挑。”
&esp;&esp;之所以会被留到最后,当然就说明它们在一轮一轮的选题中都被判定为没把握,怕耽搁时间才一再往后推移。它们铺展在洋洋洒洒的两页纸间,旁边写着她简笔概括的题意。
&esp;&esp;【a题:猫鼠游戏】
&esp;&esp;【给定一条直线上的n个点,汤姆和杰瑞约定轮流删去一个点,直到剩下两个点为止,作为各自的家。汤姆希望最后两个点的距离尽可能小,杰瑞希望最后两个点的距离尽可能大,汤姆先手删点,求最后两个点的距离。】
&esp;&esp;[注:2≤n≤20000,且n为偶数。]
&esp;&esp;【i题:数字迷局】
&esp;&esp;【给定质数p。求不大于它的最大质数q,输出q!od p。】
&esp;&esp;[注:1e9≤p≤1e14。]
&esp;&esp;大概有半分钟那么长的时间,林珑闭着眼在快速默算,犹如长河般的数学定理在光线里淌过沙滩。然后她抬眸:“我选i。”
&esp;&esp;“行。”窦凯航干脆地拿走那道a题,笔尖一划已经开始在新一张白纸上书写,“博弈论这道交给我。”
&esp;&esp;林珑看向自己的这道数论。
&esp;&esp;计算机是一门建构在数字之上的艺术,而数学是一切程序和算法的基石。在上古流淌下来的数学长河中,有无数名字在其中光华璀璨。在她如今涉水而过的这一分支中,浮现着四座金色的岛屿,历经无数朝代,凝结着天才之巅的智慧闪光。它们被称为,数论四大定理。
&esp;&esp;威尔逊定理,欧拉定理,中国剩余定理,以及,费马小定理。
&esp;&esp;费马小定理称,当p为质数且(a,p)=1时,a(p-1)≡1(od p)。
&esp;&esp;威尔逊定理称,当且仅当p为质数时,(p-1)!≡(p-1)(od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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