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警力太多,本着‘一案不二审’的原则,再下拘捕令从上到下都不好交待,因为民不举,官已经不究了,除非……”
&esp;&esp;“除非什么?”闻夕言连忙问。
&esp;&esp;“除非有受害人家属旧事重提,重新上告。”
&esp;&esp;闻夕言穿着一身黑衣开着车,去到了驻地郊区,大仓子沟村头,一户人家的外面,那个他无数次去道歉、无数次被赶出去的地方。
&esp;&esp;一个身材矮小的农夫身后背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手里拿着盆,正在喂鸡喂鸭饲料。
&esp;&esp;“有人在吗?”闻夕言咳嗽了两声,明知故问。
&esp;&esp;推开了木头门,闻夕言脸上带着讪笑:“廖琪,你在家啊。”
&esp;&esp;“杀人犯,你怎么又来了!”廖琪端着盆,瞪着他。
&esp;&esp;“啊,我刚出了一趟远门,”闻夕言惊讶道,“啊,宝宝已经生啦,是alpha还是bate还是oga啊?是在我们水星医院生的吗?”
&esp;&esp;砰的一声,廖琪手里装着一半饲料的铝盆摔到了闻夕言身上,饲料洒了他一身都是。
&esp;&esp;不过他是个有经验的,第一次来被污水淋过后,下次和下下次就穿耐脏的黑衣服来了。
&esp;&esp;“我给你的那张储值医疗卡,你用了吗……”
&esp;&esp;“滚!我就算穷死也不会用你一分钱,闻夕言,你这个杀人犯!”
&esp;&esp;“可是,可是我只想尽一些力帮帮你,廖坤只有你一个家人……”
&esp;&esp;“……你也知道他就我这一个家人,你胡乱开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的家人该怎么过?!”
&esp;&esp;“廖琪……”闻夕言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像罪人一般,“我说过,我宁愿代替他去死,我真的是无心的……你现在可以去告我,让我坐牢,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能告我……”
&esp;&esp;“你们新兵营都是互相包庇的!给我一笔钱就想买走我哥的命!我不稀罕!你也别想让你自己好过!”
&esp;&esp;廖琪背后的孩子因为oga爸爸的激动,而吓得哭了起来,廖琪连忙把他抱到了身前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
&esp;&esp;“廖琪,如果我说当年的事,也许凶手不是我,你信吗?”闻夕言道,“我现在找到了新的证据,可以证明我当时是无辜的……”
&esp;&esp;“闻夕言!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esp;&esp;廖琪转头回到屋子里,将孩子放在炕上,从小煤炉上拿起热气腾腾的水壶,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esp;&esp;闻夕言一看,懵了。
&esp;&esp;完蛋,就知道穿一件黑色耐脏的衣服来防污防泼,却忘了穿一件耐热的衣服来,早知道把李茉莉那防弹衣借来就好了……
&esp;&esp;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热水淋头,却忽然被推到了一边,打了个趔趄,身前站着一个莽汉,宽阔后背,遮天蔽日似的,把他挡得严严实实。
&esp;&esp;哗啦一声,水扬了出来,溅湿了步睿诚的前胸。
&esp;&esp;“妈呀!”廖琪吓了一跳,还以为山上跑下来了一头熊。
&esp;&esp;钻进了他家院里,还挡在了杀人犯的面前。
&esp;&esp;咣当一声,水壶掉在了地上。
&esp;&esp;“小兄弟!为他这种人你犯不上去坐牢!”步睿诚抖了抖衣服上的热水,“我也是被害人家属,跟梢他好几天了,我一个人势单力薄,你能跟我一起去告他吗?”
&esp;&esp;闻夕言连忙绕到他身前,去看步睿诚的胸前。
&esp;&esp;好在凯文逊殿下皇家军的军服材质厚重,步睿诚又皮糙肉厚,竟一点儿没烫着。
&esp;&esp;“去告他?你知道他家多有钱吗?爷爷、父亲、到他这一辈,家里都是有名的医生,”廖琪说,“那新兵营还包庇他!”
&esp;&esp;“我有钱,我还是军官,我后面的人是当今殿下!”步睿诚从兜里掏出厚厚的钱包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告他!”
&esp;&esp;当天下午,步睿诚开着军车,带着当年死者廖坤的家属廖琪,去到水星驻地警局,起诉了新兵营,也起诉了闻夕言。
&esp;&esp;“你很像我哥哥。”
&esp;&esp;在警局外面的小饭店里,廖琪和步睿诚面对面坐着,步睿诚看到墙上贴着的菜单上有红豆沙甜点,想着廖琪是oga,便点了一份,在廖琪快吃完时,又再要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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