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讲一种神奇的镜子,不只能明察秋毫。”
&esp;&esp;老皇帝也很配合,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哦……这很新奇,说来听听,是不是西洋的望远镜?”
&esp;&esp;下面好几个孩子跃跃欲试,却都不敢开口。
&esp;&esp;最后是小皇孙:“皇祖父,我们说的不是西洋的望远镜,是显微镜,能看见水里看不见的小虫……”
&esp;&esp;要说这个,贾瑚和贾珠能说得更明白,才不会像小皇孙一样模棱两可。
&esp;&esp;只如今没他们说话的资格。
&esp;&esp;史苗见皇帝问起,就把显微镜的事提了几句:“是臣妇摸索出来的半成品,原想着若真能做好,明年就献给圣上。”
&esp;&esp;皇帝也习惯了国公府会献上一些奇怪的东西。
&esp;&esp;只是除了种子,其余他不太感兴趣,前儿国子监的算学课,也是她们家弄的。
&esp;&esp;老皇帝想起来什么,皮笑肉不行,翻脸如同翻书,似是在敲打什么人:
&esp;&esp;“内务府里有的是能工巧匠,明儿让他们去,一日日只顾着华彩雕饰之物,奢靡过分,不成样子!”
&esp;&esp;旁边李公公也不笑了,躬着身子答应:“是。”
&esp;&esp;史苗看破不说破,老皇帝才不是来其乐融融的,分明专程来给淑妃娘娘下马威。
&esp;&esp;要论奢靡,皇帝老儿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esp;&esp;后宫那点份例,怎么能和老皇帝几次下江南的花销比。
&esp;&esp;不过人家是皇帝,说什么都有理。
&esp;&esp;刚刚还好好的氛围,现在……
&esp;&esp;方才高高兴兴的小孩们一个个低着脑袋,蔫头耷耳的,大气儿也不敢出。
&esp;&esp;史苗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esp;&esp;真真是个随地大小爹。
&esp;&esp;皇帝自诩万民之父,十分应景。
&esp;&esp;淑妃娘娘保持着脸上得体的微笑,恭送圣驾。
&esp;&esp;史苗看淑妃娘娘比老皇帝长得好看又有气度。
&esp;&esp;都想支持淑妃娘娘推翻暴政自己当女皇,当然只是一想。
&esp;&esp;留在朝中监国的就是淑妃娘娘所出的皇子。
&esp;&esp;众人都猜测皇帝陛下已经有了决断。
&esp;&esp;大臣们愈发看不明白,皇帝陛下究竟是何等心思。
&esp;&esp;是不是有意考验皇子,又担心外戚势力过大,故意敲打。
&esp;&esp;史苗却另有见解。
&esp;&esp;这老皇帝,多半还要用对付当年义忠王爷那一招,就等着对面皇子犯错,找个由头砍了。
&esp;&esp;当朝许多大臣心里早就有偏向,甚至暗自里压了宝,所以任何消息都会不自觉的进行美化。
&esp;&esp;如果史苗不是读过原著,知道这老皇帝命长,当了太上皇还要和新皇打擂台,她恐怕也会深陷其中。
&esp;&esp;活得长的皇帝都很多疑。
&esp;&esp;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esp;&esp;哪怕这人是他亲儿子。
&esp;&esp;皇帝的儿子太多了,最属意的继承人已经死去。
&esp;&esp;大臣们忖度皇帝陛下在培养继承人,殊不知老皇帝
&esp;&esp;大约要学唐玄宗,没准也来个一日杀三子。
&esp;&esp;京城里的气氛不太平,荣国府收到了家书。
&esp;&esp;信里鸡零狗碎写了许多东西,偏生不痛不痒的提到了谢道韫……还有太宗皇帝。
&esp;&esp;谢道韫何止用咏雪之才?唐太宗更有玄武门之变?
&esp;&esp;荣国府两个媳妇犯了难:“信里的意思,是要我们格外谨慎。”
&esp;&esp;原本史苗的安排,是想让孩子们悄悄回江南避一避。
&esp;&esp;可是前脚圣驾一走,后脚宫里就说要去护国寺祈福七七四十九日,有品阶的命妇都跑不了。
&esp;&esp;除非有个什么父母丧事,便不能从京城走掉了。
&esp;&esp;据说城外有山匪出没,荣国府里两位奶奶,并贾敏等姊妹,也歇了出城去庄子上的心思。
&esp;&esp;事情发展越来越古怪,贾敏她们住着的那一片,似乎被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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