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聪敏伶俐的孩子带回京城来培养,不拘男孩女孩。”
&esp;&esp;锦英忙点了点头。她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
&esp;&esp;那种出身的孩子心眼比旁人多得多,又是没个依靠的,倒不如收入小姐麾下,还能谋个富贵前程,也比半路招来的人忠诚多了。
&esp;&esp;徐复祯又道:“只是侯爷这个事不能拖。你找点靠谱的人把他那个外室挖出来,只是千万不能惊动了秦萧。要是再出事,你去偿命。”
&esp;&esp;徐复祯难得对她说重话,锦英也不敢再掉以轻心,慎重地应了。
&esp;&esp;过不到两日,锦英送信进来:果然查到了那女人,她住在东城的保宁坊,离皇城很远。平日里深居简出,邻里只知道她姓谢。而她的出身,更是一个字也查不到。
&esp;&esp;徐复祯捏了捏眉心,虽然曾经见过那女子一面,可是印象已经很淡了。要不是怕打草惊蛇,她倒想登门去看看。
&esp;&esp;不过人已经确定了,那身世迟早能查出来,徐复祯这时候反而不急了。
&esp;&esp;她又收到了沈珺的回信,自重阳开始,河东路丰州、胜州、代州三地跟北狄起了几次摩擦。入冬之后肯定有仗要打,他不愿意做逃兵。
&esp;&esp;徐复祯本也不是一定要沈珺回京,只是收到他的信还是有些忧虑。
&esp;&esp;河东路缓冲着京师和北狄,去年北狄占去了河东四座州府,今年再来一遭,岂不是快要打到京城里来了。那改革的事迟迟定不下来,河东的军费也没有着落,今年一样要吃败仗。
&esp;&esp;徐复祯是真讨厌她身后那群唯利是图的旧党,只顾到手的利益,那民生与社稷是不在他们眼中的。
&esp;&esp;她不禁想起前世成王独揽大权的时候,霍巡帮他把朝里的权贵几乎是清洗了大半。前世面对北狄的进犯,他们或许是有胜算的。
&esp;&esp;今生她把太后扶了起来,这大半年来朝中两党忙着内斗,哪里还有余力管边境的事。徐复祯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不该扶植太后摄了政。
&esp;&esp;然而这念头几乎是一起来就被她否定了。成王也未见得是什么明君,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倒还不如自己做主呢。
&esp;&esp;可她觉得霍巡是可以争取的人——至少在军国大事上,他们不该是敌对的。
&esp;&esp;次日经筵之前,徐复祯提前半个时辰把霍巡召进了宫里。
&esp;&esp;可喜领着霍巡进了弘德殿,又一脸了然地替他们关上殿门。徐复祯看着可喜那自以为是的神情就来气,她这回是认真商讨国事的!
&esp;&esp;霍巡在她面前坐下,微笑道:“怎么了?突然叫我进宫。”
&esp;&esp;徐复祯跟他说道:“我问了钦天监,今年冬天会特别冷,北狄那边已经飘雪了。他们今年肯定会大规模侵扰河东,可是国库支撑不起这笔军费,就算秋季税银收上来,层层盘剥之后也剩不了几个银子。”
&esp;&esp;她以前从不私下跟他说公事。霍巡的神色肃穆了些:“我也正有此虑。先前提出改革,正是为了预防如今的局面。谁知道你的人……可真是太难搞了。”
&esp;&esp;他微微地一笑,似有揶揄之意。
&esp;&esp;徐复祯不服:“什么我的人?你们改革的初衷,不也是为了壮大成王的势力吗?”
&esp;&esp;霍巡于是笑道:“好,是我说错了。那你说,打算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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