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邓姣略一琢磨, 想起淑贵妃是太后的远房侄女,确实是小太子的表姑母。
&esp;&esp;她作为贵妃,对太子自称姑母,多少有一层强调更亲近的血缘关系的意味。
&esp;&esp;淑贵妃虽然是太后的心腹, 但她没有儿子,她若是也想争一争凤印,确实得拿捏住小太子的感情。
&esp;&esp;邓姣没有立即收回手,她目光回到小胖崽身上,看他选择谁。
&esp;&esp;小太子的手和脚尖都在往邓姣的方向挣扎。
&esp;&esp;但他慢半拍地意识到什么,忽然转头看向淑贵妃,“小鸭几!”
&esp;&esp;他的小胖手转向淑贵妃,迫不及待地欢呼:“小鸭几小鸭几!爷来喂!”
&esp;&esp;淑贵妃抿嘴露出个满意地笑,伸手接过太子,然后用一种温和平静的眼神越过小太子的肩膀,看向邓姣:“娘娘早些回宫歇息吧,今儿着实不省心呢。”
&esp;&esp;邓姣能从她平淡的态度里读出挑衅,不过她没打算呛回去。
&esp;&esp;也不知道这位姑母在得意个什么劲,她用鸭子吸引走小孩的注意力。
&esp;&esp;获胜的是鸭子,又不是她本人。
&esp;&esp;邓姣还真就挺急着脱身,她得看小纸条,所以很真诚地感谢淑贵妃搭把手,自己转身就快步往坤宁宫方向走。
&esp;&esp;回到寝宫,屏退侍从关上门,迫不及待展开折成小方块的字条。
&esp;&esp;纸都被她的手汗泡软了,字迹略有些晕开,但不难辨认——
&esp;&esp;“三日之后,天师去你宫中做法事,他会要你闭门诵经半个月,别反抗,我要把你换出宫。”
&esp;&esp;邓姣心脏咚咚地撞击胸口。
&esp;&esp;也不知道这几行字有什么值得心跳加速的。
&esp;&esp;果不其然就是为了“公事”。
&esp;&esp;墨迹尚未干透,应该是陆骋临时在宴席上找机会写的。
&esp;&esp;大概是今日亲眼看见她拿球砸三皇子,知道她疯起来什么事都敢做,所以陆骋才把计划特意告诉她,以免她拿球砸天师。
&esp;&esp;他也越来越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
&esp;&esp;虽然“皇嫂很疯”这个标签并不是她想对他展现的。
&esp;&esp;她打开灯照,把小纸条对准烛焰,犹豫了一下,收回来又端详几回。
&esp;&esp;别反抗。
&esp;&esp;我要把你换出宫。
&esp;&esp;送去他的燕王府。
&esp;&esp;他前几天在她耳边说过,“想要赏赐,七天后,你可以在我的王府里列好清单”。
&esp;&esp;她应该是历史上第一个即将住进大齐战神王府里的非侍从女性。
&esp;&esp;但他只给她划定了最长半个月的时限,加上出宫回宫,估计只能在他府里停留十天左右。
&esp;&esp;他甚至不一定能经常回府过夜。
&esp;&esp;留给她睡男人的机会很有限。
&esp;&esp;脸面什么的,不能要了,她得非常主动地出击。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把攻略陆骋放在了求生首要任务。
&esp;&esp;几天前,她的首要目标,还是寻找德宗皇帝在玄君山洞天福地埋下的宝藏。
&esp;&esp;她一边烧掉陆骋塞给她的小纸条,一边仔细琢磨那笔宝藏。
&esp;&esp;做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对攻略燕王完全没有信心,现在想想,其实只是自我安慰的异想天开。
&esp;&esp;且不说出宫后,她肯定会被燕王的侍卫随身看护,根本没机会出城寻宝。
&esp;&esp;退一万步说,哪怕她直接能找到宝藏所在地,顺利挖出来,她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呢?
&esp;&esp;那个央视节目里说过,挖出来的宝藏中除了金银器皿,主要的财物是五十万两大齐官银。
&esp;&esp;五十万两白银。
&esp;&esp;差不多接近二十吨。
&esp;&esp;她租个小马车,一次偷摸摸地拉回来一点,来回得拉几百趟。
&esp;&esp;还得雇保镖防范抢劫。
&esp;&esp;如果雇主就她一个十七岁小姑娘,对保镖的道德考验也是地狱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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