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见刘辩拿着远目镜玩得开心,小声对曹班道。
&esp;&esp;“捍卫社稷,威震八方,武威劲旅,忠勇无双!”
&esp;&esp;“一!二!三——四!”
&esp;&esp;一支军队阵列喊着整齐嘹亮的口号经过木台,观摩席上的百姓认出了他们,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打断了符柯的话。
&esp;&esp;这支军队是来自凉州武威郡的部曲,两年前千里驰援,和全城百姓一起,在董卓余部手中守住了这座城池。
&esp;&esp;军队列阵行过,掀起扬尘,曹班一面微笑着,一面感到嗓子有些发痒,她拳头刚举起来,想掩饰着咳嗽两声,席案下首,医部的杨济和华佗就齐刷刷地盯着她,她尴尬地放下拳头。
&esp;&esp;“他们来这一趟不容易,还是要让他们带些东西回去。”曹班咽了咽口水,忍住喉头的痒意,“所谓军事威慑嘛。”
&esp;&esp;威慑威慑,武力之所以能形成威慑,就是因为它有能被使用的那一天,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曹班是不会藏拙的。
&esp;&esp;杀死那些刺客,就已经能说明长安的态度了,他们不会与洛阳讲和的 。
&esp;&esp;打,是必然要打的,但打的时间,需要由曹班来定。
&esp;&esp;眼下长安刚刚恢复生息,洛阳方面还没有足够的兵力,适当的武力威慑,可以防止对方以挑衅或者试探的方式,搅动长安刚刚稳定下来的人心。
&esp;&esp;陈氏兄弟将练兵从头看到了结尾,最后曹侯发言完毕,全场情不自禁地起立抚掌时,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esp;&esp;随即又反应过来。
&esp;&esp;但现在坐下,又会显得他们很奇怪。
&esp;&esp;……好吧,我抚掌,但是不抚出声音,这样我的心,就还是在洛阳的。
&esp;&esp;当然,从头到尾,兄弟俩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好在曹班在最后的发言中表示,七日之后,她会在市集的新闻台开坛讲习,讲习向所有人开放。
&esp;&esp;“又是个机会!”
&esp;&esp;当晚,兄弟俩将消息告诉了王信,王信见二人风尘仆仆但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还以为他们得手了,得知两人没找到机会动手,心里送了口气。
&esp;&esp;结果一口气还没顺过来,得知他们二人也要去第二日的讲习,并且再次邀请他同行,王信一噎,不好再找借口推辞,只能硬着头皮陪同。
&esp;&esp;随着尚书台修建完毕,长安的官制确立后,政务方面,曹班已经基本交给尚书台了,只有尚书台确认需要上报定夺的公文,才会到她的书案。
&esp;&esp;当然,即使是这样,随着地盘的稳固,当她处理完政务,能够静下心为接下来的事情进行谋划的时候,也已经是深夜了。
&esp;&esp;白天没有政务的时候,她的行程也都被尚书台安排得明明白白,如果不是她身体欠佳,或者是刘辩那里有什么意外,一般她是不会反对的。
&esp;&esp;这次的讲习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将尚书台分为吏户礼刑工后,礼部分管教育事宜,这方面格物院的体系已经很成熟了,能在长安礼部任职的官员,就算不能完全认可曹班的理念,也是持开放态度的——这也符合曹班当前的用人态度。
&esp;&esp;“——国家存亡之时,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思潮来,这并不少见,正如刚刚这位生员所说的,春秋战国有诸子百家,这其实是不同的人,在用不同的方式,总结他们发现的事物规律,提出他们的救国方略。”
&esp;&esp;“回到这位生员的问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听见曹侯提问,所有人顿时都用羡慕的目光看向第一个鼓起勇气提问的女郎。
&esp;&esp;女郎行礼道:“回曹侯,我名夷,姓任。”
&esp;&esp;曹班颔首,继续道:“回到任同学的问题,怎样的学说可以救国?这是个很大的议题,不过并非无人尝试,今时亦然。”
&esp;&esp;果然,曹班一点拨,立刻就有人七嘴八舌地回答。
&esp;&esp;有说黄巾的,有说白波军的,还有说王允的。
&esp;&esp;“董卓!董相国!”一个青年男子嬉笑着大声道,院中立刻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esp;&esp;曹班微微一笑,大家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她轻轻拂袖,娓娓道来:“诚然,诸位说的,皆可谓一试。”
&esp;&esp;“不考虑各地黄巾军首领的起兵意图,张角其人之初心,我们都知晓——符水治病,治病救人,所以百姓愿意归附他,跟着他,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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