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只叫三两声呢？”
&esp;&esp;接着，杨东走进琴室，行了礼，在曹秋阳对面坐下，说：“在下姗姗来迟，向各位赔罪。”
&esp;&esp;“不打紧。”莫柠抿一口茶，“听闻杨先生正在谱曲，进展如何？”
&esp;&esp;“不值一提，闲来打发时间罢了。”
&esp;&esp;“昨夜呢？”
&esp;&esp;“子时初，正在谱写的曲子遇到了瓶颈，苦思不得，便搁下了，就寝去了。”杨东叹一口气，“昨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是乏了，竟倒头就睡，一觉到了天亮。”
&esp;&esp;“郭公子呢？”莫柠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esp;&esp;室内的三位房客面面相觑，忖度了好一会儿，杨东问道：“他还没来？”
&esp;&esp;“孙管家，郭公子呢？”
&esp;&esp;“大人，要不小民再去催催？”孙国权走到堂前，拱手道。
&esp;&esp;“有劳孙管家。”
&esp;&esp;“大人——”杨东拱起手，说：“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没有的话，在下便告辞了。”
&esp;&esp;“叶大人，你意下如何？”
&esp;&esp;“我没有问题。”
&esp;&esp;“有劳三位了，请吧！”莫柠摊出手掌指向门口。
&esp;&esp;“告辞。”杨东第一个起身告辞，赵毅和曹秋阳相继离去。
&esp;&esp;“要我说，这些房客的嫌疑是最大的，他们在两件命案发生时，都没有不在场的证明。”沈浚航咬着舌头说，声音模糊不清。
&esp;&esp;“话虽如此，但问题是第一次行凶的时候，凶手把凶器藏在了哪里？我们找遍了整个乔家大宅，也没有找到凶器。巫洁死亡的那段时间，除了乔进诚出入过乔家，再没有别人出入，所以凶器不可能被带出乔家，为什么找不到呢？”丁瑶问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莫柠，“还有更奇怪的，明明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杀死红儿，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用石头砸死她呢？这种行凶手法的风险远比用刀剑行凶要大得多。除非凶手跟‘西市屠夫’一样，石头杀人就是他的行凶特征。”
&esp;&esp;莫柠闭上了眼睛，左手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扶手，说：“凶手的意图就是要把两件案子联系起来，为什么呢？”
&esp;&esp;“为什么？”沈浚航插话进来，说：“凶手有毛病呗！”
&esp;&esp;丁瑶没搭理沈浚航，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红儿，巫洁只是个意外？按照伤口的情况来看，凶手是一心要置红儿于死地的。”
&esp;&esp;话音刚落，郭昌明出现在琴室门外，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孙国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耐烦地拉下嘴角。郭昌明病恹恹地坐在离门最近的椅子，含胸低头，咳嗽不止。
&esp;&esp;“郭公子身上不大好？”
&esp;&esp;“偶感风寒。”接着又是两声咳嗽。
&esp;&esp;“郭公子可知道府上发生的事情？”
&esp;&esp;“略有耳闻。”郭昌明声音沙哑干瘪，“可惜了，红儿是个好女孩。”
&esp;&esp;“这么说来，郭公子和红儿姑娘平日里关系不错呀！”
&esp;&esp;“能有什么关系？红儿生前开朗外向，府上怕是没有讨厌她至此的人？万万想不到，她竟也遭此毒手。”
&esp;&esp;“郭公子昨夜可在府里？”
&esp;&esp;“在下能有什么地方可去呢？”咳嗽两声，郭昌明灌下一杯茶，“昨天一入夜，我觉得身上不舒坦，亥时不到就回了屋。硬是看了两页书，强撑不过，便早早就寝了。”喉咙的干燥难受令郭昌明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得沈浚航索性坐到了他的邻近。
&esp;&esp;“有劳郭公子了。”莫柠伸出手指向门口，说：“不打扰你养病了。”
&esp;&esp;“告辞。”郭昌明松了一口气，拱手离去。
&esp;&esp;“孙管家，劳你去请表小姐过来一趟。”
&esp;&esp;“是，大人。”孙国权躬身退下。
&esp;&esp;须臾过后，贾亭亭翩然而至，脸色憔悴、眼眶红肿、脸颊还有明显的泪痕，她身着素藏青色衣裙，显得典雅端庄，板着身子坐将下来。
&esp;&esp;“贾小姐，很遗憾红儿姑娘遭此横祸，请节哀。”
&esp;&esp;“多谢宁公子好意。”
&esp;&esp;“贾小姐，你可否如实告知，那天你和巫洁因何事起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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