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她自问真是愧对这几个字),还是决定写封信去慰问一下女儿。
&esp;&esp;就像当年简妮·布兰登对她做过的一样,一周一封,也不算太频繁吧?虽然家里的生活实在也没什么能和这孩子汇报的,譬如她的事业,而斯内普的事业……嗐,过两年就学到了,现在小呢,别给孩子那么大压力。
&esp;&esp;她还记得当初利芙和她正式见面时在看《魔药学原理》,后来那本书就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直到开学前盖尔帮忙收拾行李,才在床底找到了它——第一章第一节第一页还似模似样地勾了几笔,后面几乎都是“啊?”、“???”、“怎么就‘所以’了?”和“梅林啊,爸爸你能不能说人话”。
&esp;&esp;亏得盖尔曾经还觉得利芙是天生的魔药苗子,诚然那本《魔药学原理》她自己看起来都有点费劲,后面三章不啻于天书。
&esp;&esp;利乌斯·斯内普小姐的回信送抵考文特花园的那一天,战争姗姗来迟地爆发了。
&esp;&esp;第71章 70
&esp;&esp;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盖尔正和斯内普挤在一起看信,利芙在信上说她在魔药课上向新同学们秀花活儿——切了一片能拉成渔网状的莴笋,连德·蒙特莫伦西教授都夸她手巧。
&esp;&esp;“她被格兰芬多这‘好出风头’的恶习传染得未免太快了!”斯内普哼了一声,“才一个周!”
&esp;&esp;“不怪格兰芬多。”盖尔比较客观,“她开学前特意问我学的,一早就打算好了,你还记得去年圣诞吗?那个来做客的奥利凡德女孩?”
&esp;&esp;“噢,我觉得鱼更好吃。”斯内普的声音紧贴着她左耳侧下方响起。
&esp;&esp;“那你口味是够特别的,一般没人爱吃西湖醋鱼,我只是取个口彩。”盖尔把信翻到前面从头重读,“当时那个小姑娘看到蓑衣黄瓜眼睛都亮了,利芙在一边看着,眼睛比她还亮——认了吧,你早晚得意识到你女儿是个爱出风头的社交狂魔。”
&esp;&esp;“随你。”他不情愿极了。
&esp;&esp;“啊?好好好随我!”盖尔哭笑不得,把长发一股脑儿拨到另一边肩膀上去,省得被压到,或者蹭得怪痒的。
&esp;&esp;电话铃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
&esp;&esp;盖尔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她甚至还轻车熟路地施了那个“免提咒”,于是e·d·a·斯文顿沉着中又压抑着淡淡激动的声音响彻整个起居室:
&esp;&esp;“打起来了,盖尔!一个小时前,德国向我们宣战,同时奥地利进攻了塞尔维亚。”
&esp;&esp;这个时候关免提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噢,所以?”盖尔都不敢回头去看身后人的神情。
&esp;&esp;“所以你得来开会,来唐宁街,现在立刻马上,给你十秒钟够不够?是不是太长了?”斯文顿甚至开了个巫师笑话。
&esp;&esp;“我去开什么会!”盖尔想也不想就要拒绝,“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儿!”
&esp;&esp;“无论你是英国陆军总参谋部的上校,还是农业托拉斯pnb的总裁,你最好都出席一下。”斯文顿比她更强硬,且祭出了盖尔无法拒绝的筹码,“第一代喷气式飞机和弹射器的图纸出来了。”
&esp;&esp;“天杀的!”盖尔将听筒一扔,恨恨地起来准备上楼换衣服。
&esp;&esp;等她换上新订制的那套陆军军服走下楼,发现斯内普仍然坐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
&esp;&esp;“呃……”盖尔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简直有些胡言乱语起来,“我就去开个会,真的,我不会上战场的,麻瓜的不会,巫师的也不会,之前……那都是意外,对不对?我出事,并不是因为我跑去和谁打架了。”
&esp;&esp;斯内普不说话,他睫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esp;&esp;盖尔眨眨眼,不敢轻举妄动了。自从斯内普在密道里问出那句话,她就常常觉得愧疚,更何况她对自己未来的下场并不抱什么希望。
&esp;&esp;“要不……你用个幻身咒和我一起?”她试着问,“真没什么的,一起来看看吧,我问心无愧。”
&esp;&esp;斯内普终于动了,他慢吞吞地站起身,眼睛还盯着她。
&esp;&esp;“别乱来。”盖尔猛地又想起他那个疑似是被自己逼出来的白日宣■甚至还要野■的可怖症状,不知道是急性偶发的,还是慢性疾病,“通过社会性死亡让我收手是不可能的。”
&esp;&esp;“噢……”斯内普嘴角微动,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险些便要没忍住的笑。
&esp;&esp;19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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