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砰”的一声，对方抱着自己，落在了平实的地面上，惊起许多枯败的落叶。
&esp;&esp;那人当了谢庭川的肉垫，估计受了不轻的外伤。
&esp;&esp;从马上拦人，不死都是命好。
&esp;&esp;谢庭川还没缓过来，一丝熟悉的琥珀香味儿窜到了他的鼻间，他体内的血液好像在那一刻停滞住了，整个人冰冷又僵硬。
&esp;&esp;他猛地爬了起来，对上了贺昭那双深黑的瞳孔。
&esp;&esp;二人就这样对视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谢庭川才听到对方嘶哑的一句：“你可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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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起了一句歌词。郑中基《答应不爱你》“真的对不起，答应了你不再爱你，我却还没答应我自己。”（是仙剑三的插曲吧？）
&esp;&esp;这两天在外奔波，更新字数什么的可能比较乱（总量上不变）
&esp;&esp;第65章 两不相欠
&esp;&esp;谢庭川忽地爬了起来，动作有些粗鲁，大概是碰到了对方受伤的部位，引得对方眉头皱得很深，发出一道短促的闷哼。
&esp;&esp;贺昭脸色有些痛苦，但是他还是佯装无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见这人手脚那么利索，心想他应该没受什么重伤，便放心了些许。
&esp;&esp;“马不能骑了，刚才朕听见它坠落崖边了。”贺昭一个人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得走着回去。”
&esp;&esp;自始至终，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对方。
&esp;&esp;这样的眼神蕴含的情绪太复杂，多到将那抹久别重逢的喜悦都掩盖住了。
&esp;&esp;他对谢庭川，总是亏欠更多。
&esp;&esp;谢庭川胸脯剧烈起伏，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口哨，他想找援兵。
&esp;&esp;这是用来传信的口哨，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刻，不会有人吹响它。
&esp;&esp;贺昭看着他的动作，扯了扯嘴角：“这里是山林深处，你就算吹响了这个口哨，也不一定会有人听见。”
&esp;&esp;谢庭川没有听他的话，只是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情。
&esp;&esp;在吹响三声之后，他坐在原地静静地等待。
&esp;&esp;许久，他才轻启薄唇，说了几个字：“陛下不该来这。”
&esp;&esp;贺昭没理解对方的意思。
&esp;&esp;是不该来西北，还是不该跟着他来到这山林中？
&esp;&esp;如果他不来的话，今天谢庭川非死即伤。
&esp;&esp;他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还挺值的。
&esp;&esp;“抱歉，”贺昭怔怔看着他的侧脸，“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必须每五年都办一次围猎大会。”
&esp;&esp;谢庭川低下头来，不知不觉中，他的手指竟然不自觉嵌进了掌心，掐得通红。
&esp;&esp;“可以去西疆。”
&esp;&esp;“上一次是在西疆，北疆这两日有寒潮，所以这一次不得不在西北。”贺昭解释道，“朕不是故意借机来见你的，这两日朕一直对外称病。”
&esp;&esp;谢庭川眸光一闪。
&esp;&esp;果然是因为躲着他，才一直装病……
&esp;&esp;“陛下还能起身吗？”虽然谢庭川现在很想掉头就走，但是很显然，如果把贺昭单独留下来，说不定这人一会儿就被野兽吃了。
&esp;&esp;贺昭救了他，他就没法弃之不顾。
&esp;&esp;闻言，贺昭艰难地动弹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的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肯定被撞伤了。
&esp;&esp;他尝试着起身，费了好大功夫才缓慢坐了起来。
&esp;&esp;贺昭注视着对方平静的脸，几次欲言又止。
&esp;&esp;谢庭川不是没有注意到对方纠结的神色，他装作没看见，默默将人扶了起来：“从这里走到安全的地方，至少要半个时辰。若是陛下撑不住，微臣背您走出这里。”
&esp;&esp;贺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这些话，而是兀然间问道：“这两年来，你过得可好？”
&esp;&esp;谢庭川一直低着头，暮色将他的所有眼神都敛去。
&esp;&esp;“好得很。”
&esp;&esp;他在贺昭面前一直是个惜字如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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