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 为自己的大不敬道了几声罪过。
&esp;&esp;陛下绝对没有问题!
&esp;&esp;……
&esp;&esp;顾眠被楚沉昭塞进了被子, 因为喝多了酒, 他在床上睡得并不踏实,逐渐开始觉得有些热,他踢开了被子, 开始在床上找还没被自己躺热的地方凉快一下。
&esp;&esp;“什么啊。”
&esp;&esp;他慢慢挪到了床的里侧, 掀开的被子里面, 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的腰。
&esp;&esp;“嘶。”
&esp;&esp;顾眠不满地在睡梦中皱起眉头, 闭着眼摸了摸手下形状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后一把丢了出去。
&esp;&esp;不久之后,他又被枕头下面滚出来的小瓶子磕到了头。
&esp;&esp;“有完没完了!”
&esp;&esp;顾眠晕乎乎地坐了起来, 困得眼睛都聚不上焦了,只能靠摸索把被子里的、枕头下的东西一样一样摸出来,然后都堆到床外侧。
&esp;&esp;东西太多,有的顺着顾眠的力道,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突然,顾眠的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厚厚一本的东西,他眯着眼睛拼命看,看出来这是一本书。
&esp;&esp;“狗、狗老板!”
&esp;&esp;他小声骂了一句,一把把书丢飞到地上,然后摸了摸已经变得平整如初的床面,满意地再次躺下,睡了过去。
&esp;&esp;等楚沉昭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地的狼藉,还有床上睡成一张摊开的大饼一样的青年。
&esp;&esp;那姿势过于豪放,楚沉昭看了他一眼,绕过一地的东西,走到床前,看了一会儿青年睡得微微红润的脸,然后拉过被子给人重新盖上了。
&esp;&esp;他回头,看着一地的奇怪物件,刚想叫钱良进来收拾,想到睡在床上的人,话又咽了回去。
&esp;&esp;楚沉昭弯腰,开始捡地上的东西。
&esp;&esp;——蜡烛,鞭子,奇奇怪怪的绳子,几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玉瓶,还有一本——
&esp;&esp;避火图。
&esp;&esp;楚沉昭觉得头疼。
&esp;&esp;等他全部收拾好,沉着脸把东西全丢给外面候着的、一脸“我简直该死,准备的东西陛下竟然根本用不到的”钱良,扔下一句“以后不许准备这种东西”,再回到室内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esp;&esp;明日没有早朝,楚沉昭不必早起,但是他听说太后今日病了——刘太后平日不叫他早起去请安,他也已经有几日没去太后那里,明早应当过去看看。
&esp;&esp;楚沉昭站在床前,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旁边的小榻上睡,毕竟这床上,留给他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esp;&esp;——但是小榻离得不近,若是这蠢鱼因为他不在身边,半夜又突然变回锦鲤,被闷死在被子里……
&esp;&esp;楚沉昭犹豫了一瞬,然后叫人又拿了一床被子,在龙床最外侧躺下,阖上了眼。
&esp;&esp;————
&esp;&esp;翌日一早,顾眠刚刚醒来,只有一个感觉——
&esp;&esp;头疼。
&esp;&esp;——不只是生理意义上的头疼,毕竟他昨天喝完自己的薄桃酒,感觉味道甚是不错,于是偷偷摸摸趁楚沉昭不注意的时候,把本属于他的那壶酒也喝了个干净,这么多酒喝下去,如今的头疼,已经算是轻微症状了。
&esp;&esp;真正让他头痛的,是他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
&esp;&esp;有的人喝醉酒了会断片,但是顾眠不一样,他没有这种福气,当时醉酒之后发生的桩桩件件,都会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在他的脑海里,一帧一帧回放。
&esp;&esp;还会不停切远景近景,最尴尬的部分反复回放,最终成为午夜梦回,无数次次杀死他的“回忆杀”。
&esp;&esp;而且,他都做了什么啊!
&esp;&esp;顾眠重新把自己埋回了被子里,裹成了一只蚕蛹。
&esp;&esp;他竟然把什么都告诉皇帝了,还说他是书里的大反派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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