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见人转身走了,顾眠小心的从盆边探出了半个脑袋,眼神忧郁地看着秦王离去的背影。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在秦王这里的职业生涯到头了。
&esp;&esp;“怎么?”还在为自己的职业规划担心的顾眠,忽然听见了皇帝阴森森的声音,“舍不得秦王?”
&esp;&esp;顾眠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钱公公朗读‘一鱼二百吃’的声音。
&esp;&esp;不不不,他没有他没有,你这人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esp;&esp;这怎么能叫舍不得,打工人的事,那能叫舍不得吗,这只是对前任老板的礼貌,礼貌懂吗!
&esp;&esp;顾眠拼命摇头,一副要把自己晃出脑震荡的架势,皇帝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嫌弃道,“行了,水都溅出来了。”
&esp;&esp;顾眠:妈的,狗皇帝!
&esp;&esp;不过皇帝似乎对秦王最后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满意,破例没有计较顾眠刚才间接导致小太监御前失仪的事,让钱公公重新叫尚食局拿了一小碟点心过来,慢条斯理地捏成小块,开始喂鱼。
&esp;&esp;宫里,一人一鱼之间的气氛暂时恢复和谐,另一边的秦王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esp;&esp;秦王匆匆见了太后一面,因为心里藏着事,母子两人甚至话都没说几句,秦王就急忙告辞,回了王府,他一回王府,立刻吩咐人把张先生叫到了书房。
&esp;&esp;“先生!”他看着匆匆赶来的张先生,急道,“先生帮我!”
&esp;&esp;在张先生的面前,秦王终于卸下了面对外人时的温和假面,他脸色铁青,眼中血丝浮现,“怎会如此,皇兄不但没有把那条锦鲤杀了端给我,反而把那锦鲤好生养了起来!”
&esp;&esp;他的神色如此焦急,对面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却老神在在,甚至还不慌不忙的品了口茶。
&esp;&esp;“王爷何必如此着急?”
&esp;&esp;他慢悠悠道。
&esp;&esp;“这这这,先生这话说的,现在这锦鲤在皇兄手中,那皇兄岂不是……这让本王如何不急!”
&esp;&esp;秦王狠狠攥拳,手背上青筋浮现。
&esp;&esp;“那王爷觉得,陛下对那锦鲤如何?”
&esp;&esp;秦王略一思索,“皇兄……皇兄处理政务的时候都把那条锦鲤放在桌上,我不过是看了几眼,皇兄就急着让我退下了,看来,似乎对那条锦鲤颇为在意。”
&esp;&esp;他的脸上挂上了愁容,“若是皇兄沾了那锦鲤的福运,岂不是……这可如何是好。”
&esp;&esp;“明明皇兄之前从来不会养这些东西,更何况他还说那鱼伤了——”秦王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神色惊慌,“先生,您说不会是皇兄听了那锦鲤的作用,相信了,所以故意找个理由把锦鲤据为己有?”
&esp;&esp;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忍不住继续道,“若是如此,我们该怎么办,先生可知道哪里还有这样的灵物,本王现在就去寻!”
&esp;&esp;“王爷别急。”道士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待贫道算上一卦。”
&esp;&esp;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站在一边的秦王终于安静了下来,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
&esp;&esp;半晌,道士露出了一个微笑,信誓旦旦道,“若是贫道算的不错,半月之后的春狩,有王爷所求的机缘。”
&esp;&esp;“而且——”
&esp;&esp;他的眼珠转了转,“王爷可以做两手准备,若是陛下真的喜欢这只新得的锦鲤,怕是会带它一起,到那时,王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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