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昶并未迟疑,走的很快,也没有恋恋不舍期骥她留他,的确出乎崔湄的意料。
今夜的月亮高悬在天上,很圆很大,照在地上亮堂堂的,哪怕山路崎岖,不好下山,但有那些暗卫在,是不会有事的,她才不信,萧昶说的,那些暗卫都不在青城山,没准这竹屋附近就藏着不少。
她听到一声咕咚,倒在地上的声音,月色照的很亮堂,萧昶栽倒到地上。
“你,你别用苦肉计,我是不会信的,也不会留你在我这住。”
没回应,他正面栽倒在地,好似已经陷入完全的昏迷。
崔湄咬牙:“我真的不信,萧昶,你不能总是这样,李公义,你快出来把你们陛下抬下去看大夫!”
一片静默,完全没回音,那些暗卫难道真的不在?萧昶一定是骗她的,又想用苦肉计,他可是自己给自己一刀的人,这点计谋,哪到哪呢。
然后过了半柱香,依旧没人出现,萧昶仍旧倒在那。
崔湄来回踱步终于受不住,冲出去:“我真是服了,我低头行了吧,你别装了,今晚就让你住这。”
入手滚烫,她吓了一跳,去摸他的头,果然发了烧,师父曾说过,但凡伤筋动骨,或有外伤,伤口严重,即便及时用了药,也会在接下来的几天产生火毒,泄火毒时候往往会伴随高热。
把人拖进去,他身上已经滚烫的不行,人都陷入昏迷,即便是成年人,高烧也可能会把人烧傻,倘若没有孩子,她大可以不管他,当个陌生人,可是还有孩子。
有孩子,即便不再是夫妻,也没法彻底断绝关系,泣奴还小,还要靠他扶持,再说,她行医到现在,始终记得师父对自己说的那句医者仁心。
火毒引发的高热,没法通过捂汗来发散热毒,还是要熬消散解热的药,要降温。
药煮好了,怎么喂就成了大难题,他昏迷着,人事不知。
“萧昶,萧昶……”她推他。
果然没动,也没反应。
捏他脸颊,也捏不开,不张嘴怎么喂药呢。
崔湄有点愁苦,眯了眯眼:“不喝药,高烧怕是让你明天都爬不起来,你要是在我这出了事,孩子可怎么办。”
孩子的皇位怎么办。
“要不,嘴对嘴?”
她看着萧昶的脸,没想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然而他依旧昏迷着,除了因为高烧微微蹙起的眉头,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施展苦肉计的模样。
“我偏不嘴对嘴,裁布落入你的陷阱里。”崔湄的手在他脸上划过,快速卸下他的下巴,扒开嘴把药灌进去,又合上他的下颌骨。
用酒给他擦拭了全身,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的不行,连不意那孩子也没能抽出时间去寻,明天必须要去太守府,看看那孩子。
她打了好几个哈欠,睡了过去。
等到呼吸均匀,萧昶睁开眼,苦笑,在外面这么警醒是好事,只是下颌骨仍旧在隐隐作痛,他的发烧,不是作假的。
他随身带的香囊果然管用,她睡得很熟。
她的睡颜很恬静,分离的这些年,思念的狂潮,已经快要把他折磨疯了,苦苦的压抑着,忍耐着,而现在夜深人静,再也没人能阻止他。
凑上去,眼神描绘着她的脸庞,疯狂的占有欲,在此刻终于喷涌而出,他依然是那个萧昶,更加疯癫,只是,在面对她时,他学会了伪装。
吻上她的唇瓣,发出满足的喟叹,一寸一寸的舔过,就像吸吮一颗甜蜜的麦芽糖,一个饱满的随时可以滴下汁水的果子。
不够,远远不够……
父子拆台崔湄罕见的,起来晚了,……
崔湄罕见的,起来晚了,这很不寻常,她自拜了师父,开始日落而做日出而息,早早地就睡下,绝不熬夜,因为要亲自采药,很多药材都是在天没亮的清晨去摘,品质才是最好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睡懒觉了。
而且松子也没进来上她的床蹭她的脸,闹腾着要让她带他去巡山遛狗,松子这个狗,五更就要跟公鸡报晓似的叫起来,比宫里的自鸣钟还准时。
她感觉身上有点酸涩,很像房事后的那种疼,被大石滚压过,四肢无力的感觉。
而萧昶没在被子里,昨夜分明她将他放到床上,自己窝在榻上睡了一夜,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却在榻上,被子在身上盖着,
崔湄眼神一凛,也顾不得其他,扒开衣裳,想要从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趁她睡着的时候,拉着她胡天胡地的搞,这种事萧昶也不是没做过,从前她总是在睡梦中,被他做醒。
但身上是清爽的,一点也不黏腻,该黏腻的部位干涩的够呛,完全不是房事后的感觉,而且身上也没有留下红痕等类似的蛛丝马迹,萧昶这个人,无论如何怜爱她,床上都很狂放,不自觉的就会用力,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完全没有,她身上干干净净。
拢好衣襟,双手放在被子上,靠着靠枕的崔湄开始尴尬,她是不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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