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前不也喜欢让本宫的表姐表妹们在府里无拘无束的玩耍?怎么换成了你的外孙,这就不许那也不行?是因为不喜本宫,所以也不喜本宫的孩子吗?”皇后问得直白,把陆夫人气病了好久。
如今旧事重提,陆夫人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甚至想破口大骂,只是顾忌着皇后的身份与心情,这才缓和了语气。
皇后这会儿心如死灰,没有搭理陆夫人,庄嬷嬷又当中间人,周旋了半响,她说道:“夫人,小公主不能没有人看着,不如您去瞧着。”
哄走陆夫人后,她又对皇后安抚道:“娘娘,您别怪夫人,她也是,也是心疼您才说这样的话。”
皇后平躺着,眼睛无神地望着上方的青色帐子,她回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午后,她在院子里的凉棚里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有人给她盖了薄被,似乎还小声说担心她着凉。
那是母亲,也是她为数不多对她的关心。
“难道本宫真的做错了?”皇后自言自语,她从小在祖母屋里养着,坐、行、卧、立都要讲究规矩,稍有一丝差错便会被身边的教养嬷嬷打手心。
等她会说话了,每日只能坐在屋子中读诗词歌赋,她渴望出去撒欢,但身边的人都告诉她,她是陆家唯一一个姑娘,要富有才华,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能作那种小女儿姿态,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去玩。
年纪轻轻,她就过上了枯燥无味的生活。
“我真的想宸儿拥有自由自在的几年,哪儿知是害了他?”皇后自怨自艾地捶胸口,满脑子都是懊悔。作为她的儿子,她明白皇帝对于八皇子是寄予厚望的,在他开蒙以后,他必然不会再有舒心放松的日子,所以她才想让他小时候不被拘束,左右也就一两年的时间。
庄嬷嬷赶紧又说软话,给皇后喂了含安神药的补汤,伺候皇后睡下后,她紧着去看了小公主。
陆夫人放下熟睡的小公主,与庄嬷嬷交代,“她身子要养好,如此才能继续为陛下诞育皇子。家中私藏有许多药材,我过几日让人送进来给她补身,宫中的事还要庄嬷嬷多多费心。”
她絮絮叨叨了两刻钟,庄嬷嬷认真地听了,思绪复杂万分。
陆夫人关心皇后,可那关心中又含了私心,这对母女的关系,永远都不可能调和得了。
四妃协助选秀又过了两年,宫中的妃嫔……
两年,宫中的妃嫔们越来越多,甚至贵嫔之位也只剩下一个。
自从八皇子薨逝,承乾宫冷寂下来,尽管陛下常去留宿,但皇后一直未有动静。
陛下也再没有表现出对哪位妃嫔有极致的宠爱,如从前
的淑贵妃、燕贵嫔以及敏嫔等人受到的盛宠。
“还以为你会多留几天?”李安宁笑着打趣南枝,“毕竟是成亲,你要是不在他身边长久呆着,哪里能了解彼此。”
南枝与乔雪平在前两年看对了眼,两方都很满意彼此,于是就定了。去年乔家陆陆续续过了六礼,今年年初,南枝便与乔雪平办了婚礼。
一月底成的亲,这二月初,南枝就回来了。
南枝摸了摸耳坠子,成了妇人,她的穿着打扮也有了差别,更偏向沉稳大方。她笑了笑,说道:“奴婢与他不过尔尔,大家各取所需,至于情爱麽,暂且还没有?”
因为合适才成了夫妻,哪里会在婚后几日就生了感情?南枝接下来长久住在宫里,与乔雪平日久生情也不大可能,反正就凑合,她不介意。
“新婚夜可还满意?”如今的李安宁不是小女儿,出口便是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还不错。”南枝点点头,“到底还年轻,身强力壮,我回宫,他就回书院读书,各自忙活事业。”她挺喜欢乔雪平的上进。
“那我就放心了。”李安宁对南枝愧疚,她总觉得如果南枝出宫了,会比在宫里自在舒畅。在皇宫住着,未免太过无聊。
“又快要选秀了,今年皇后娘娘身子不爽,不知选秀该如何办?”南枝说,说是皇后娘娘在办,其实大部分都是内务府在料理,而皇后时不时过问。
但这几日起,皇后抱病在床,太医让她静养,但选秀毕竟是大事,总不能全权交由内务府,也不知这事最后能不能顺利?
上午才说过这件事,下午,皇帝便把四个妃子都召去了承乾宫,夏忠实还提前透露了一些事儿,“皇后娘娘提及了选秀,只说让陛下选合适的宫妃去协助。”
容妃、华妃、徐妃与李安宁前后脚到了承乾宫,皇帝见了她们,抬手让宫人抬圈椅过来,“都坐吧。今日朕与皇后说起选秀的事,皇后自觉有心无力,便想着让你们合力操办。事情不算多,你们几个各负责一部分,也能体面的办好选秀。”
容妃与徐妃有些激动,能协助皇后便是插手宫务,于她们而言,算是天大的喜事。毕竟办好了,就是一份资历,往后晋升也能拿出来说道。
华妃也不曾拿自个的体弱多病拒绝,三公主康乐大了,她总得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要是她一直与世无争,三公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