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当初的蝴蝶海,不是说好只要三百万的吗?”
“那我怎么知道那天阚婳那死丫头竟然也在?还一路把蝴蝶海抬上了五千万的大关!!”
阚思捷疑惑:“她哪来这么多钱?”
曹汝梅这时候也想通了关窍,“早知道当初就该让商逝水也坐上那班飞机……”
说到这里,阚思捷一声暴喝打断了曹汝梅的话,“妈!”
曹汝梅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时噤了声。
“那樽蝴蝶海你到底也没给我买到手,害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话…现在我自己出手,还成我的错了?”
“一樽玉雕而已,你想要我改天让秘书给你买几座,两个亿够买多少樽蝴蝶海了……”
“那是一樽玉雕的事吗?”
曹汝梅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儿子拿那些穷人思维去衡量性价比,就算当初怀上阚思捷的时候她还是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销售,可阚思捷自打出生后曹汝梅就是金尊玉贵养着他的,为的就是不想让他再沾染上社会底层的那些穷酸气。
他们现在已经是阚家的掌门人了,可她的儿子还要用这种穷人思维去思考,这仿佛在一遍遍地提醒着曹汝梅,他们原本就不属于这个阶层。
“妈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我现在刚把公司大权拿到手,忙得焦头烂额,您就别来添乱了。”
“我添乱?”曹汝梅不敢相信这是从她亲生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眼里的泪水随着一声声尖锐的怒斥一同落下,“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这些年拿着钱替你四处游走在董事会那群老家伙面前,你以为你现在能坐上阚氏总裁乃至董事的位置吗??!!”
第85朵花 “今天嘴怎么这么甜?”……
“…婳婳, 我不明白。我们不是要大闹阚家老宅吗?”
巫冬宜说着,十分不解地扫了眼面前的高楼,“来我家的医院干什么?”
“我又不是傻子。”阚婳说着默默围上了围巾, 遮住了大半张脸, “曹汝梅既然敢在风头上大摆寿辰宴, 就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应对措施。”
到时候还没等他们见到曹汝梅,恐怕就被门口的保镖收拾收拾扔出来了。
而现在曹汝梅在阚家老宅里大摆特摆阚振庭的生辰宴以证明阚氏还没到树倒猢狲散的地步, 正说明阚老爷子这里把守松懈不比寻常。
阚婳低头,重新从口袋里找出那张被仔细妥帖折了又折的纸张。
巫冬宜凑过去, “这就是阚娜偷偷往你家塞的信?”
阚婳点点头。
“你真相信她的话?”
无怪巫冬宜这么想, 毕竟不管从哪个角度看, 阚婳彻底消失后, 阚娜都是最大的获利者。
阚婳微微敛下长睫。
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变换的可能, 连童年她最依赖的以洲哥哥都会变成现在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龌龊伪君子, 她其实并无把握这个十数年不见的妹妹会愿意真心实意地帮她。
她的声音极轻,“我很不确定。”
只是就像阚娜小的时候每次说讨厌阚婳那样,但只要看见曹汝梅冷眼阚婳,她就会闯祸然后和阚婳跪到一起去。
就像她小的时候说要长高超过阚婳那样,但其实每次阚婳受完罚回来都能看见房门口放着一杯“多出来”的热牛奶。
正是因为她没必要多此一举, 这副模样才好像令阚婳看到了从前的阚娜。
“能信她吗?假使她是骗我的,我也认了。”
有了巫冬宜的刷脸认证,阚婳跟在她身后充当个无关紧要的提包小妹,一路非常顺利地就到了阚振庭所在的楼层。
巫家的私立医院算不上规模巨大,但高精尖设备一样不少, 专家的资历几乎也都是业界泰斗,呼吸科更是一绝。
私立医院的兴致就决定了它专门为需要的人提供高端、特需的医疗服务,注重客户资料的绝对保密。
对于曹汝梅来说, 这里确实是隐藏阚振庭身体状况的最好去处。
阚振庭的特级重症监护室外面还是守着两个保镖。
巫冬宜半点没怯,掐准时间带着阚婳一同藏进护理车里进了病房。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阚婳看着巫冬宜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由得质疑,“你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巫冬宜抿唇一笑,“小的时候经常这样从我爸的办公室溜出去玩。”
阚婳:“……”
经过层层检查,甚至身上都被消了两回毒后,阚婳才得以穿上隔离衣,戴上医用口罩前往icu。
隔着医用门的双层玻璃,阚婳终于看到了那个同她有着血亲关系的爷爷。
阚振庭,那个有“马蹄巷里闯出来的拿破仑”称号的男人,也曾缔造过无与伦比的商业帝国的男人。
现在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浑身几乎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而裸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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