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婳在副驾驶上都快熟了,可霍堪许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视线落在车前的路面上,一脸的无辜又从容,“怎么了小阚老师,早上不是还扬言要教我么?”
“现在却悄悄脸红了?”
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
阚婳闭上眼羞愤欲死,“我没有脸红,是车里太热了!”
“喔是吗?”霍堪许没有戳穿她,反倒顺着她的意点点头,“那就好。”
还不等阚婳松口气,就听见霍堪许继续道:“毕竟我是真的很好奇,小阚老师到底打算怎么教我。”
天啊啊啊啊。
阚婳由捂脸改为捧脸,脑袋里几乎蒸腾出了一团浆糊似的白雾,迷迷糊糊的转不过弯来。
——他在说什么?
不会就去自己看片学啊,找她有什么用,她又不是老师……
难、难不成还要她示范给他看啊!
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
察觉到霍堪许的视线即将从眼前的路面转移过来,阚婳急急忙忙地扭过了头,将目光投向副驾驶的窗外。
没成想后视镜当中也映出了霍堪许的半张脸。
他的视线依旧专注在路面上,郁挺斐然的侧脸,眉骨锋锐,眼窝微深,半拢的长睫蝶翼一般纤盈,惫懒疏离。
这这这喉结,这这这鼻梁,这这这眉骨……
阚婳逐渐心猿意马起来,一直到霍堪许停下了车,她才从神游中抽身。
在下车前,阚婳鼓足了勇气,磕磕绊绊地开口:“我知道这个,不过在这里有一点不好…就是姿势太局限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在瞎说。
阚婳只是凭借自己的想象力思考了一下。
虽然奔驰大g是很大,但比起床来终究凹凸不平,这样的空间应该…很难施展……吧?
霍堪许愣了一息,反应过来阚婳说的是什么后,长眉一挑,望着阚婳的身影一点点变小,他低头忍不住笑了。
另一边的阚婳一口气跑了许久,一直到拐了角看不到霍堪许的车后她才停下。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忍不住想象霍堪许在车上的样子。
是暗示吧?
一定是因为这种话听得太多才会忍不住去想吧?
阚婳忍不住抱头呜咽,“阚婳啊阚婳,你到底为什么会好奇这种事啊!”
她胡乱地把手上的托特包揉了一通后重新抱进了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纷乱的思绪团成一团塞进包里不去管似的。
都怪霍堪许!
这个坏家伙……
手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阚婳划开一看,才发现是来自董姨的消息。
[婳婳,晚上要不要来思远道吃饭?]
还不等阚婳回复,董怀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哥?”
电话接通后,手机另一侧的董怀泽立即道:“婳婳,你现在身边有人吗?”
阚婳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通电话的不同寻常。
她左右望了一眼,又往路边的小径当中走了几步,这才开口,“没有。”
“是有关阚叔叔的事…你今晚有空吗,要来&039;思远道&039;聚一聚吗?”
阚婳微怔,“我…爸爸的事吗?”
“爸爸”这个措辞在阚婳的舌尖显得有些生涩,也许是她从小就没有在除了课本之外的其他地方使用到过这个词,当她说出口时甚至有些恍惚。
“嗯。”董怀泽的声音即便在电话里也显得有些凝重,“我妈在国外的朋友最近找到了一些有关当年阚叔叔私人飞机失事的文件,微信会留痕,今晚你来了,我们当面说。”
董卓华的朋友也是商逝水的朋友,当初商逝水的忘年交frank和董卓华也是私交匪浅,这些年商逝水带着阚婳在国外,虽说几乎断绝了一切和国内的联系,但有一件事,他们在商逝水的默许下一直在做。
就是调查当初阚清穆的死因。
“……”
电话挂掉后,阚婳一阵一阵地发愣。
有关…她父亲私人飞机失事的文件?
阚父在阚婳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自打阚婳有记忆以来,阚父在她脑海当中的印象就是模糊的,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形象越来越渺远,几乎没有实际可感的分量。
阚婳从来没有想过父亲的私人飞机失事背后会有什么内情,毕竟当一件事从小便被盖棺定论后,它便成了人生当中公理一般的存在,是理所当然就会被认定的事实。
可是现在…却有人说她人生所有不幸的开端,那个承载着她所有恩怨的渊薮…是假的。
那她当初和母亲在阚家遭受到的冷眼算什么呢?
当初带着她相依为命最后忧患加身郁郁离世的母亲算什么呢?
阚婳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甚至有些头重脚轻。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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