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婳很少喝混酒,据人说这种酒精炸弹能够迅速畅通人的身体和思维,就像是将人带入极乐。
“好喝!喝了就爽了,爽了心情就好了。”
巫冬宜没上来就给阚婳白酒混啤酒,而是先给她拿鸡尾酒和果酒混了一下,递给她,“尝尝看。”
阚婳接过那杯五彩缤纷的液体,试着抿了一口。
“怎么样?”巫冬宜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阚婳的目光亮晶晶的,看了眼手上的混酒,“好喝诶。”
胸膛里的那点郁气在两口酒落肚后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接着她又陪着巫冬宜喝了好几杯酒。
到最后巫冬宜抱着酒瓶开始不顾形象地哭嚎,阚婳却还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她一手撑着脑袋,面上笑盈盈的,乌润的眼瞳迷蒙晶莹,呆呆的看着手边的酒杯发愣。
看似醉了一个人,实则两个人都醉得不轻。
有不少路过卡座的人都抛下流连的目光。
侍应生上来问他们需不需要找代驾。
巫冬宜二话不说,从手包里掏出了一张纸,晶亮不菲的美甲泄愤似的在上面戳了戳,“打,打这个电话,打!”
“唔……”
另一边的阚婳想了半天,愣是没记起来弟弟家的地址。
还是侍应生提醒她,可以打个电话问问弟弟,她的脑袋才转过弯来。
“太聪明了。”阚婳给侍应生比了个大拇指。
接着她眯了眯眼,动作迟钝而认真地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就像是在虔诚地进行什么祭拜仪式。
片刻过后,清醇低沉的嗓音穿透听筒传来,“喂。”
“喂阚栩!”阚婳这一声喊得莫名开朗,清脆甜软的语腔让人听得心软。
霍堪许把手机拿离耳边,确认来电是阚婳后,又放到了耳边,“什么事?”
“你来接我好吗~”阚婳笑眯眯地捧着下巴,除了脸上酒醉的酡红外,整个人看起来都乖得不行。
在侍应生的提醒下,阚婳又磕磕绊绊地说了两句,“喝、喝醉了我,我喝醉了阚栩……我、我在海伦司,我喝醉了!”
说完,阚婳乌润的眼瞳满怀期待地看向侍应生,目光炯炯,就像是完成了什么非常伟大的事业请求夸奖。
霍堪许:“……?”
他撩起眼皮看了眼墙上石英钟的时间,又看了眼手机,“你想告诉我,这点还没回家是在外面喝酒,甚至还醉得回不来家?”
“回不来家~”阚婳甜甜地重复。
“别学我说话。”
“别学我说话~”阚婳仍旧笑吟吟的。
侍应生是个兼职的女大学生,看阚婳醉的实在不轻,只好拿起手机来,“先生,您女朋友喝醉了方便来接吗,或者您给个地址,我们这边可以提供代驾服务。”
即便在电话的另一头,霍堪许都能听到阚婳甜甜的声音。
“代驾服务~”
软得犯规。
“不用了。”霍堪许撩起沙发上的衬衣外套往外边走边道,“帮我看着人,五分钟,马上到。”
霍堪许走到一半,忽然从阳台方向走进来了个身穿红色礼裙的女人。
长卷发,黑波浪,红唇妩媚,转眼拦到了他跟前,“寿星刚到,小许总怎么就急着走了?”
另一边的宁宇涛一伙人看见霍堪许要走都急了,“小许总去哪儿啊,大家伙这不都等着你来切蛋糕么?”
“切什么蛋糕。”霍堪许薄削的唇际依旧噙着漫不经心的笑,“这场派对的主角又不是我。”
女人往前拦了一步,芳馥浓郁的东方美食调漫来,“小许总就这么不给我杭司颖面子?”
男人撩开了眼前流溢着光彩的珠帘,“噼里啪啦”的撞击声清脆绵叠,在公寓短暂的安静中格外清晰。
“不好意思啊杭小姐。”霍堪许扭过头来,清隽落拓的骨相盛下阴影,面上是不甚在意的笑,“接人重要。”
“霍堪许!”
他摆摆手,拨开珠帘下了楼,头也不回,“祝你生日快乐。”
第18朵花 “姐姐,别期待我是个好人……
霍堪许到场的时候, 同一个戴着冷帽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他睇了眼冷帽怀里扶着的女人,倒也有几分面熟。
“请问是阚婳小姐的男朋友吗?”侍应生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霍堪许还没说话,转眼就看到侍应生身后趴在桌上睡得安谧的小天鹅。
卡座还没收拾, 霍堪许一眼扫过去尽是各式各样、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果盘也吃了一半。
霍堪许长眉微挑, 看不出来,小天鹅还挺能喝。
他把卡递给侍应生, “先结账。”
“先生,已经有人买过单了。”
霍堪许撩起眼皮, 周身的气温霎时落了几度, 漆黑的瞳仁里是不见底的霜意。
“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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