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让御膳房把馒头蒸得更大一些。”凌筝自语道。
卫子瑜:“?”
卫子瑜回明月宫的路上,金钊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金钊想问卫子瑜是不是承了圣宠,却又不太敢问。
丽妃向来冷淡,虽然她已表明心意效忠丽妃,却是还没有摸透这位主子的性情。若是丽妃真得了圣宠,对她们这些服侍在丽妃身边的下人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娘娘样貌好,家世好,再得恩宠,明月宫便是这后宫独一份,从此谁还敢给她们脸色看,唯有巴结的份。
看着提在手里的篮子,金钊不由得蹙起眉,只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赏赐娘娘一篮白面馒头?
从未有哪位妃嫔在侍寝后被赏赐白面馒头,这……,所以她们娘娘算是得宠吗?
这个问题,金钊很快就有了答案。
招财候在明月宫门前等着卫子瑜,见到金钊手里提着的馒头时,面上难掩震惊。
方才金钊的震惊表情,加上现在招财一副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表情,卫子瑜终于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句,“本宫,胃里不舒服,想吃馒头,所以皇上吩咐御膳房蒸了这些白面馒头。”
卫子瑜如果知道,日后他一旦没有食欲,御膳房就为他准备白面馒头,他定不会多余解释这一句。
招财、金钊:“……”所以,皇上这是宠他们娘娘的对吧。
原来娘娘爱吃馒头,记下了。
胸前塞的馒头尚有余温,卫子瑜努力端着云淡风轻的姿态踏进明月宫。
回到明月宫,卫子瑜正准备遣退众人换衣服就寝时,金钊非常及时地奉上金疮药,“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嘱咐奴婢去内药房为娘娘取来的。”
看着金钊手里的金疮药,卫子瑜难得有些破防,他深吸口气,故作淡定地接过金疮药。
待金钊退出去,屋内无人后,卫子瑜缓缓地脱去衣衫,褪下亵裤。
果然,又红又肿,还破了皮。
卫子瑜攥紧手里的金疮药,面色红得能滴血,皇上,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颤抖着手给自己上药,卫子瑜努力感受身体的不适,心情难以言喻。他幼年生活在青楼,哪怕娘亲竭尽全力护他,但很多腌臜的事情,他还是知道。
除此之外身体再没有感受到其他不适,所以皇上并没有……,卫子瑜蹙眉,是皇上不懂其道,还是,根本就是在逗弄他。
似乎能猜到凌筝是怎么为自己解的媚药,卫子瑜不仅脸红如滴血,整个身体都泛起赧红。
上完药,他快速钻进被子里,用被子将自己拢住,似乎这样可以驱散赧意。
虽然事出有因,但皇上,他和皇上,这……
卫子瑜深吸口气,告诫自己,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夜已深,毕竟纵欲过度精力不济,卫子瑜很快沉睡过去。
第二日,下朝后,卫锦崐来到御书房向凌筝求见丽妃。
凌筝拒了卫锦崐。她正在调查宫宴下药一事,各宫妃嫔皆已禁足,后宫严禁出入。
凌筝向卫锦崐直言,不仅丽妃被设计陷害,贞妃和贤妃也一并被算计,此事不只是简单的后宫争宠,兹事体大。
皇上都这般说了,卫锦崐也不好执意再求见丽妃,在真相没有查明之前,谁都有嫌疑,女儿原本是受害者,不应当再平白惹了嫌才好。
卫锦崐从凌筝的御书房出来后,面色深沉,无论如何,胆敢算计到他卫锦崐女儿的身上,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卫锦崐离开御书房后,凌筝将喜财唤进御书房,吩咐他:“晚些时候,传朕口谕,丽妃需要静养身体,暂时移居长阳宫。”
喜财:“……”长阳宫?
长阳宫虽然环境清幽,但偏僻程度快赶上长门宫那冷宫了。
不待喜财震惊完,凌筝接着吩咐道:“按照方太医为丽妃开的补身体的药方,给丽妃送一些补药过去,日后便由方太医为丽妃调理身体。朕的库房好像还剩一株百年人参,一并给丽妃送去。”
那夜卫子瑜中了媚药,凌筝命方太医为卫子瑜把脉,方太医告诉凌筝,卫子瑜天生体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应当是他的娘亲在怀着他的时候未被好生照顾所致,后天也没有好好调理。
现在卫子瑜年少,且练过武强身健体,所以除却受不住劳累外并不显身体恙态,但日后若是遭受重病或者受伤,体虚一显,他恐是很难捱过去。
方太医的医术凌筝自然是信得过,既然已经知道卫子瑜的身体状况,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喜财:“……”
他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对丽妃,到底是赏还是罚?
即便丽妃娘娘身体抱恙需要静养,也不用搬至长阳宫那么远呀。
正待喜财领命准备退出御书房时,凌筝突然问喜财,“丽妃身前的太监,可是招财?”
喜财点头,回答凌筝,“是的皇上,正是太监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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