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伤痛,为了让自己显得很忙,没时间顾及那些杂七杂八的负面想法。她很少把烦恼说给别人听,哪怕是关系最好的朋友,一个劲地倒苦水是不对的,温晚池通常会独自消化,这就是她酗酒麻痹自己的原因,不影响到别人,只伤害自己。
那天也是她第一次带人喝酒,原来有人陪是这样的感受,好像什么烦恼和杂念都抛在脑后,眼中只剩下对方,互相搀扶,不再醉醺醺的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
陪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温晚池当时扶着姜岛泽想。也许是他靠在她耳边默背物理公式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酒精果真使人头脑不清醒,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姜岛泽依旧断断续续背出了大部分公式及概念。他说起了前几年高考大题的标准解法,并额外讲解其他可行的算法,说这样更简化,听得温晚池一愣一愣的,只会回答他“嗯嗯。”“接下来呢?”“原来是这样啊。”等聊天万用词,她汗流浃背。
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想当初学生时代正是因为她理科成绩差,所以大学才念的中文系。说来全是泪,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她。
等等,要是照这么说的话,姜岛泽刚开始来这工作当语文老师完全就是在委屈自己啊。毕竟初一没有物理课,于是他选了要求不高的语文来过渡?
他是被迫转型的。就像一只鸟被关在错误的笼子里,现在终于要挣脱了。
但这只是她的猜想,感觉也能说通,迟早的事。温晚池更沮丧了,来得太快了吧!
抓耳挠腮。
“别只找我,”她决绝地说,“你要先征求下大家的意见。”
“你这样私下交接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不能答应,温晚池想了很久,答应了就回不到从前了!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姜岛泽听后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认同她的说法,“说的也是,是我欠考虑了,下周我会开组会好好说明的。”
完后,他仰头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易拉罐身被捏得不成样子。
一坨废铁。
他原本希望她欣然接受,证明他是对的。但她却用讽刺和冷漠回应,让他感到自己的成全毫无价值。
挫败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不需要。
她拒绝他了。
“对不起,浪费了你半小时。”
他从长椅上站起身,随手将扭曲变形的空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砸下去的力度很大,“哐当”一声,头也不回,没有一句道别,像在赌气。
他走远了,天也已经黑了。
望着那片天,她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可以擅自离自己远去?凭什么还在发气?凭什么要对自己甩脸色?
真是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拯救”,简直太可笑了!自我感动什么呢?姜岛泽根本没把她的帮助当回事,就算没有她,他照样也能活得好好的。
去到那个没有她的地方。
和过去渐渐遗忘她。
重新来过。
温晚池没能忍下来,眼泪流得莫名其妙,无法控制地顺着脸颊一路到下巴,打湿了她并拢双腿的裤子。
她觉得,他们之间要到此为止了。
“什么?他就那样直接走了?”
吴虹用筷子夹起煎饺放入嘴里,咬开煎得酥脆焦黄的脆壳,鼓起腮帮子一边说道,一脸不可置信。
温晚池一手托下巴,一手拨着碗里的菜,“对啊…本来我对组长的位置也没兴趣。”显然没胃口吃这盘椒盐虾。
没有她,姜岛泽连组长都当不好。
如果她一旦成为组长,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就意味着职责,管理者难免要批评、决策、得罪人,反倒少了亲密。
“不必介怀,许是因为他压力过大,才来找汝商量此事。”谢未楚吹了口气,抿了口热茶,品味出此茶为西湖龙井。
“就是因为压力大,他也不会和我说的。”温晚池叹气,放下筷子。
周末日,叁个人坐在一家中餐厅里吃晚饭,人流很多,她们偶尔会像这样专门出去外面吃饭,平时都在学校食堂用餐,出来吃点不同口味也很不错,离学校不远,她们可以在周边多逛逛再回去。
“他不想影响到你?自己也能解决?”
“可能是吧,我不知道。”
“真奇怪,你们好像吵架了一样,对吧楚楚?”吴虹叼着筷子问身边的谢未楚,偷偷使眼色:该我们登场了!
谢未楚会意:“确实有几分相似。”
温晚池无奈苦笑:“还没到闹得不可开交的程度呢。”
“说到底,我和他就只是同事,想想都知道,他怎么会跟我讲心里的私事呢?”她知道他来找自己都以工作为开头,很少聊不必要的闲话。她其实很欢迎,只要是姜岛泽,她都来者不拒,她完全不介意。
她恨不得了解他的全部,一举一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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