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要扯烂了。”我皱着眉头小声抱怨,却并没有真的制止,反而整个人愈发沉陷,极其贪恋这温存,“又不急再说我们还要工作。”
岑仰倏地吐气,笑出了声,“你还记得工作啊?那你说,我们哪来的时间做那档子事?”
“我不管。”我呼吸急促,现在难受极了,通体发热,“你既然说了在这儿不肯,那就要么在春节之前满足我,要么就在之后补回来。”我的手指抓紧他的肱二头肌,止不住地往里靠着,难忍地扭动,“你精力那么好,又能干,给不了我,那我就天天缠着你要。”
“贪心。”他出声点评,口唇在我肌肤上停留许久。那感觉像是灼烧,我忍地有些烦了,攒足了力气去推他,愤愤不平地抱怨道:“你都说了今晚不行,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岑仰停了下来,抬头,那双澄澈的灰蓝色眼睛此刻讳莫如深,“只是对你先前行径的报复。”
“我哪有这么过分?!”我委屈地反驳,伸手向他裤子那处摸去,“你自己也难受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看你今晚怎么收场”
我低估了岑仰的忍耐力。我本以为我们闹到那地步,他肯定也会撑不住妥协。可谁知他竟在那之后松开我,更是在回到主宅后,就要和我“分道扬镳”。
“你真不和我睡?!”他把我送到房门口,我心里堵得慌,双手交叠胸前,直愣愣瞪着他,“岑仰,你认真的?”
他摇头,“我会守住原则。”
“死板!”我气极。
“嘘——”他往前一步,声音压得极轻,“别人会听到的。”我被他逼得后退了几步,退进房里。
“我们得谨慎些。”
我听到这话就来火,冲到门口去把门关上,冲着他喊,“我不懂了!我们以前明明比这还亲密,那时候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你在顾忌什么?”
“不一样了。”岑仰低声说,像是在叹气,“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再怎么演也演不回那纯真的‘兄弟情’。”
“我最讨厌这样遮遮掩掩!”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肯看他。
“那你就坦白、告诉”岑仰截住后话,“算了,”没再争,反倒缓缓走到我跟前,屈膝跪在我腿边,姿态低得近乎温顺。他仰头看着我:“对不起,我话说重了。”
“没有”我看着他那副样子,气立刻消了一大半,明知自己拿他没辙,又忍不住心疼,“我知道你委屈,我也错了。”
我确实还不敢跟家里摊牌,甚至不敢睁眼看我妈妈。春节临近,外婆才刚来,我怕一出意外把这个难得的团圆气氛搅碎。
“再给我些时间,哥哥。”我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轻声哄着,“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跟他们讲的。”我俯下身去,吻了他的额头,“委屈你了。”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一阵敲声,我心尖一紧,猛地抬头望去。
紧接着听到外婆的声音:“乖孙要睡了吗?外婆跟你讲讲话。”
“我先走了。”岑仰站起身,临走前不忘抬手轻轻摸了下我的脸颊,“好好睡觉,晚安。”
我目送他整理好衣摆,走到门口,拉开门。外婆似乎被他的存在吓了一跳,抬头时惊呼一声。他们在门口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最后她笑着朝他挥了挥手,随后才走进来,走到我面前来。
“外婆有什么事吗?”我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岑仰刚帮我收拾了下房间。”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心虚,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哎哟,你也别老麻烦他。”外婆一脸心疼地嗔怪,“他又不是你保姆。”
“他乐意的!”我不服气地跟外婆犟起嘴来。
“你都这么大了,有些事得学着自己来。他以后成家怎么办?你搬出去一个人住,结婚生娃怎么办?”外婆讲起一些事来嘴巴就不停,但我知道她是关心我。
“别说这些了……”我撇撇嘴,尤其听到‘结婚生子’那几个字就格外敏感,“您还要说什么?”我托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声音软下来。
“你是不是跟你妈吵架了?”外婆忽然直截了当问道。
“你、你怎么看出来了。”我愣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脸上写着“情绪波动”几个字?
“我是先看出她不对劲。”她那只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摸着我手背,“外婆不是来数落你们的,说实话,你们俩性格一个比一个犟。只是想问问,是怎么闹别扭的?”
“我真没错,外婆。”我靠在她肩上,“妈妈又跟小时候一样了,说话奇怪得很。”
“她说什么了?”
我犹豫片刻,还是慢慢开口了:“我不喜欢她干涉我的感情,我才23岁,她就硬要撮合我和别人……还讲什么联姻,说我们家门当户对。”我声音越来越低。
“撮合你和谁?老祁家那姑娘?”外婆立马替我打抱不平,“这确实是他们不对了!现在你们年轻人都讲究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她说完话锋一转,又替妈妈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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