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才算平息了些。“带嫌犯上来!”
谢筱茹就这样被两名护卫押着带到了众人跟前,并被强行按着跪到了地上。她一出现,周朗的妻子就又用凄厉的哭声喊叫道:“大人!这谢氏女实在好歹毒,害我年纪轻轻守寡,我孩子没了父亲,公公婆婆没了儿子,大人!大人,请您务必让郎君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啊……”
“你好吵啊能不能安静一点——”谢筱茹抬头对周朗之妻吼了一句,结果被护卫狠狠踢了一下,哎哟了一声,只好住嘴。
依依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这戏剧性的一幕又引发了骚动,京兆尹不得不连拍了几下惊堂木。“知道了,知道了。那么。”他清了清嗓子,“现在开始审理‘谢氏女误杀周家子’一案。”
话音刚落,周朗那边又不安分了。“什么误杀,分明是谋杀!”周朗的父亲双眼布满血丝,“我家公子怎么会有那等心思去招惹一个平民女,分明是那平民女心存歹意,跟那个什么阮小姐合谋来诬陷我儿子!”
吴大娘一听此话也不乐意,冲周老爷吼了回去。“你你你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你没教好儿子让他先去招惹小姑娘,到头来成了筱茹的错了?”
“安静,安静!”很明显负责断案的长官大人被吵的不耐烦,拍惊堂木的手都红肿了,“传证人!”
随着第一名证人的出现,人群总算是真的安静了。
这位证人是当天在茗香阁打工的店小二,他被带上来时一脸恐慌,浑身发抖,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哎哟,各位,大人,大人们想知道什么,小的当,当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周家说你当天目睹了周公子被杀害的整个过程,可确有其事?”
“对,对的,对。”那店小二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本来就口吃,说话一点都不利索,“就,就是在那天的下午,小的,小的上楼给客人送茶点,就……就看见这位谢,谢姑娘,和周公子起,起了冲突。嗯,然后,然后呢……小的没太听清,但是听到了谢姑娘,姑娘嘴里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去死’之类的话,嗯,然后,她就这么一推,那周公子就滚下了楼梯!”
店小二的讲述直接让围观群众又一次炸开锅。周家人借这位店小二的证词要求衙门重判谢筱茹,而由吴大娘带领的群众们则指责他说话掐头去尾,要求他提供更详细的来龙去脉。这位店小二则是紧张地搓着手,眼珠不停地转动,看起来是真的很紧张。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被按在地上的谢筱茹突然喊了出来,护卫本想阻止她,但长官给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继续说。“这位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谢姑娘,我……小,小的说的话有问题吗,你当天不确实跟周公子起了口角然后,推,推了他吗?”
“是这样没错,但你应该记得我们当时坐的位置吧?如果你不记得,我记得茗香阁当天的来客名单上应该有记录的!”谢筱茹道。
“哦,这个,这个我当然记得!发生了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们,你们不就是坐在六号座位嘛——啊!”店小二猛地想起来什么,脸色大变。
谢筱茹长出一口气,就算身体仍然被按着,她还是抬起了头。
“对,六号桌……是一个靠窗的座位。离楼梯有些距离的,我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把人推下去。”
谢筱茹此话一出,整个衙门都陷入了寂静。
死寂——依依事后回想起来觉得这个词来形容正合适,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的那种死寂。尽管这份沉默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于她而言却好像过了一生那般漫长。短暂的安静过后是更加激烈的躁动,无论是站周家还是谢筱茹的人都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这谢姑娘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笨,她不就是在说‘人不是我推下去’的吗?”
谢筱茹又把头低了下去。两边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依依看不见她的表情。是得意洋洋,还是恐慌呢?她不知道,但那个店小二反正脸色不好看。周家几人的看着也好不到哪里去。周朗的母亲第一个不服,“你这又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想说我儿子自己摔下去的不成?”
“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啊,你听不懂人话吗?”谢筱茹接着说,结果看到守卫要打人的姿势就立马闭嘴了。
“你!”周朗之父怒不可遏,跳起来想冲上去揍谢筱茹,被维护秩序的守卫拦住。
高堂之上的府尹到底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镇定下来,派人前去茗香阁实地考察,在此期间,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依依也小声对陪着她的兰湘说:“你记得的吧,当时我们坐的位置在窗边。”
“对,奴婢就很奇怪,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怎么之前不见小姐或者谢姑娘提起?”兰湘小声问。
“……是谢姑娘的主意,她说这个是翻盘的重要线索,不能轻易暴露。”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派去茗香阁调查的人回来了,并带来了一幅在茗香阁二楼经过观察绘制的平面图。府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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