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跪在席子上,再次开口泣道:“陛下,臣妾有罪。”皇后道:“淑妃莫要打岔,你有没有罪,陛下自有定夺。”淑妃哑口。大宗正继续道:“周席,你因何被手下将领举报?”周席:“臣不知。”大宗正:“我这样问你,你手下将领因何不听你调度去保护淑妃?”周席:“臣不知。”大宗正:“你手下将领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听命新任副统领护卫重明殿,不能去护卫后宫,因此与你有争执,可有此事?”周席:“确有此事。”当时众目睽睽,很多禁军都看到听到了,他无法否认。大宗正:“可你从一开始就说,你不知有副统领新任之事,就是在说谎喽?”周席:“”“臣没有说谎”又是一个说谎的,周席虽然嘴上说自己没有说谎,但瞧他那不确定的神情,定然是在嘴硬,不愿意轻易认罪的。在郭继业、郭继昌、周席三人之间,已经有两个说谎的了,众人不免都去看没有问话就一言不发的郭继业。此事,郭继昌开口道:“大宗正,我兄郭继业是在与学生和周统领分开之后,才被任命为副统领的,在我们三人未分开之前,他还不是副统领,周统领调派禁军去护卫后宫,也是在我们分开之后,那个时候周统领手下将领不再受他调派,因为他被分去了信任副统领麾下听差了”“所以,周统领并未说谎。”周席听了郭继昌的话,也恍然大悟,忙道:“对,对,是我在与他们兄弟分开之后才去调派的禁军,如果那个时候郭继业已经是副统领了,陛下将那支禁军调到郭继业手下,那个副将不再听我的调派也是正常的。我没有说谎。”周席这回的确是没有说谎。他只是觉着大宗正刚才这些问话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想不明白有哪里不对,只能心下迷糊,嘴上却是说不出话来。周席是个武将,一般的逻辑话语他能自圆其说,但若是涉及到大量的咬文嚼字的逻辑漏洞,还得看郭继昌这个学文习武脑子灵活思维周密的。他一时被郭继昌提醒了,才将这里面的话给说明白。大宗正笑道:“郭继昌,你倒是聪明,脑子灵活,理的清楚这里面的弯绕,只是,你一个国子监学子,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你一个不常入宫的,不仅能在宫廷行走还不迷路,还能知道禁军统领最新调派之事,你莫不是生而知之,还有千里眼顺风耳?”郭继昌:“学生并没有在宫廷四处行走,不明白因何大宗正断定学生没有迷路,禁军调派之事也是刚才大宗正和周统领自己说的,学生现听来的。”大宗正点头:“你这番说辞也在理,但我们刚才,可有说周席调动禁军入后宫的具体时辰?你是怎么知道他调派禁军是在你们分开之后,而不是他先去调派禁军回程途中才与你们兄弟相遇呢?你因何就这么断定,你兄郭继业是在与你们分开之后才被委任的副统领?”“因为这些都是你自己推断的。也就是说,你压根不知道郭继业是什么时候被委任的副统领之职,你之前说的郭继业给你看副统领令牌的事自然也就是假的,不然,郭继业既然已经给你看了令牌,你会先入为主,相信他已经是禁军副统领了,圆了你说的郭继业拿刘锦儿要挟你助他登上大统领之位的慌,也就不会这么肯定周席是在与你们分开之后才去调派的禁军,因为有将领不再听周席的调派是铁定的事实,你们无法否认,更加无法扭曲事实。”时间差!大宗正围着一块不存在的“令牌”绕来绕去,就是从郭继业任命副统领和他们知道郭继业被任命副统领这个时间差上找出郭继昌和周席两人话语之间的漏洞。这下,聪明的郭继昌也哑口无言了,因为他的说辞前后对不上。他被大宗正套路了。大宗正不再管这两人,而是去问郭继业。大宗正:“郭副统领,你因何与郭继昌起了争执,你们都说了些什么?”面对郭继业,大宗正明显要客气一些。郭继业回道:“臣受邀参加宫廷夜宴,因为与我父坐的近,偶然听到有内监给我父回话‘二公子’‘入宫’这等话语,心下起疑,便跟在那个内监身后,果然见到了二弟郭继昌”英国公激动驳斥道:“胡言乱语,我何时说过此等话”大宗正不悦开口道:“英国公,这里是陛下的太极宫,你说话注意些分寸!”又问郭继业:“副统领可有人证?”郭继业:“有,那个内监已经抓到了。”大宗正:“带上来。”一个小内侍被拖了上来,虽然他全身不见一丝血迹半点伤痕,但他这样一看就是已经经过了审问了。大宗正居高临下问道:“兀那内监,你是谁的人,你与英国公都通了些什么话语。”大宗正这话问的十分含糊,且前后不搭,没有逻辑。但这内监已经开口了,他气若游丝,含含糊糊不住的道:“不是三皇子不是三皇子”哗!众人都转头去看三皇子。三皇子气急,怒喝道:“哪里来的内监,屈打成招,竟敢污蔑本王!”大宗正:“老三,这内监并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认为他是在诬陷你呢?你认为他诬陷了你什么?”三皇子气结:“咱们现在是在做什么?是在审案子,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内监一上来就说什么‘不是三皇子’‘不是三皇子’,不是暗示案子跟我有关是什么?”大宗正:“你也说是在审案子,审案子定罪是要有实据的,没有实据,就是事情真的是你坐下的,咱们也无法给你定罪,所以,你着实无需如此听风就是雨的激动。”太子也出声劝慰道:“是啊,老三,这内监只是提了你,并没说事情是你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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