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在他面前展露出松懈的那面。她还在生气。死渣男吊人胃口。她决定单方面跟他冷战。小狗还在哼唧,程晚几乎是掐着手心才强忍住慢动作般勾回裤脚。女生脱离束缚,佯装镇定地继续往前,背后斑点小狗追得很悲壮,歪着短腿呜呜叫着。神经仿佛都是绷紧的,程晚惆怅着,一步步走得艰难,周北洛倒是没急着追,她正疑惑着,忽地听见身后仍旧半蹲着的男生感慨又貌似夹杂哀怨的一声。“走这么快,”程晚倏地竖起耳朵,莫名生出几分期待。“果然是不要舔狗了。”周北洛幽幽叹息。“……” 齿轮一时间程晚险些分不清周北洛是在说那只斑点小狗,还是在说自己。哪有人一点面子不乐意卸,诚心问问题不回答,一路话题不找一个,慢悠悠地像陌生人一样走了一路,转头还有脸哀怨地说自己是舔狗的!!暮春夜间的凉风泛着波荡的松弛感,在这个本该闲适的夜晚,程晚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憋闷。她僵着脖子回头看了眼,周北洛正半蹲着,手指不轻不重地揉着小狗脑袋。高大身躯蜷得慵懒,男生原本是低着头的,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才抬头和人对上目光,朝她轻眨了下眼。半演不演的疑惑,看着比掌下的幼犬显得还要无辜。“……”程晚有些怀疑今天聚餐时得出的理论了,或许她对周北洛感兴趣真的是因为春天精神病高发的缘故。除了快递员,应该没人喜欢菜鸟驿站的大件货。……但她,作为周北洛多年的对手,自然也不遑多让。程晚顿了顿,右手掌心朝上,四指勾了勾,迟疑地发出声响。“嘬嘬嘬。”“……草。”周北洛噗地笑出声。“真把老子当狗了。”昏黄路灯下,男生唇角的弧度明显比刚才扬得更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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