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江耘笑吟吟反问。王知县说得没错。江耘的确在赌,赌天时更赌人和。浏阳地处南方,地理灾害较少,唯一所担忧的景象,历史上却未有这段时期的记载,可以说,赢面极大。
而这一切。在座的人却并不知道。杨时为官方正持重,心存百姓,虽然对于江耘的激进之法并不认同,但碍于皇命。亦不愿相逼,思虑良久,说道:“青苗之法素来灵活,地方差异之数,不可一概而论。如今我一州之内。法令不一,到教本州为难顿了一顿,又说道:“既然江大人决意如此,本州亦乐见其成,江大人年前答应本州的话,可曾记住?。
“下官谨记。漕运之数只会多不会少。而且,按我们约定的比例江耘笑道。
杨大人见江耘答应,便不再多言,总结道:“青苗法即定,水利之事,全州并无差池,免役、均税之法且议一议。还是你,江大人,听说你的免役钱收得不错,不如指教一番?。
江耘见杨大人调侃,便苦着脸说道:“免役钱不好收哇,尽得罪
此言一出。惹来不少笑声。澄县知县笑道:“江大人也知这个得罪人,哈哈
江耘接道:“可不是。
本官堂堂知县,象讹人钱似的,挨家挨户地点收
潭县知县道:“此事下官也听说了,虽说闹得鸡飞狗跳,但能收上钱来,终究是好法子
对于话中的讽刺之意,江耘并不在意,正色道:“此法虽好,却是双刃剑。若放权而行,难保下属越权谋私,需慎行。”
湘县知县点点头道:“江大人言之有理,待回去之后,下官也想参照着此法,先收些免役钱上来。青苗钱一货,常平仓的压力便大了。”
杨时点头赞同道:“江大人之言持重,我亦有同感。潭州五县一体,一荣俱荣。你们要少些争端,多加强沟通协作。均税之法我有言在先。端午过后,大家一同定了章程之来。在此之前,不要妄动,坏了大局。”
江耘知道这话是和他说的,当下恭声道:“江耘谨记。”
散会之后。原本四位一体的四个知县出现了小分歧,株县的王知县和湘县的梁知县粘上了江耘,争着学习经验。也许,政治上的敏感性让他们靠近了江耘。也许,只是因为江耘业务上的创新。
对于他们,江耘毫无保留,从征粮征税单到轿牌税的征收,乃至入深宅点床铺的技术细节俱都一一探讨分享。
“梁知县援手之恩,江耘谨记,以后如有困难,尽管直言。”江耘笑咪咪道。
梁知县客气道:“原本是前任的包袱,江大人客气了,说到难事,还真有一件。你我两县之间除了官道,再有一条水路可走,只是在浏阳那一段屡次改道。已淤塞数年。李知县在任上时便多次向他提起,延误至今啊。”
江耘想起浏阳县内是有一条废弃的水道,经他提起,便问道:“是有这么一条河道,待我回去和师爷们商量一番,能修复的一定修复。”
梁知县接着道:“实不相瞒,那条水道在浏阳拐了一个弯又回到我株县境内。浏阳县的好处甚少,这也是李知县迟迟未修的缘故,苦了我县,这边上了码头赶一段路,又在北面上船。登岸换船,极是麻烦。那些从桂州来的客商叫苦不迭啊
“你说什么。从桂州来?”江耘惊喜道。
“正是。广南西路之桂州,乘船耳至我株县,再经潭州往岳州、江陵方向去
“喔。”江耘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铁三角水路运输网来,若是我修好河道,再拉一条直线,连接到浏水,岂非将浏阳纳入了这条黄金
道?
“善!粱知县,你之所请我会慎重考虑,十日之内,必然给你满意的答复。”江耘兴奋道。
同行之间的交流大有稗益,梁知县思维活跃,脑中条条框框较少,很是合江耘胃口。湘县的王知县也是去年年初网上任,湘县山多地少,经济困难,漕运之数排在最后,求变心情急切,也有赌一把明天的迫切希望。在听了江耘那个铁三角水路运输网之后,慷慨的表示愿意整修自己县境内通往浏水码头的那条道路,以求搭一班顺风车。对此双赢之事,江耘乐见其成,并诚挚地邀请他有空来浏阳的商贸特区来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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