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听着听着,为何忽然让拉雪橇的两名工友赶快停下呢?
原来呀,凭借她做医生灵敏的听力,觉出是雪橇上,那名刚动完手术的工友在微弱的呻吟,这证明,术后出了问题,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拉雪橇的工友听见喊急忙停了下来,阿曼即刻去掀病人身上的毛毡。“你要干什么?”小新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声问,那意思:这样会把病人冻坏了,疯了吗?
“我要查看一下他的伤口,可能感染了。”阿曼停手转脸对托库那叶尔道:“你没听见他在痛苦的呻吟吗?”
“是吗?”小新疆放开抓住女孩的手:“原来,不是风和雪在打架啊但是,”他仍有点踌躇地望着只露出半张脸的病人,的确,很病苦的样子:“如果这样揭了毛毡给他检查,怕是再染上风寒更不好吧?”肖玉的医药知识讲座还是起到了一定收效的,这不,托库那叶尔现在懂得了不少医学常识呢。
是呀,阿曼也纠结起来。动手术那会儿,有那许多人给挡风遮寒,旁边又生着一大堆篝火,烧着滚烫的开水取暖,可此时此刻,啥也没有,只有刺骨而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叫着,恨不得要撕碎一切。
“托库那叶尔兄弟,肖领队问后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突然停下。”前面的探报飞奔而来,问询情况。要知道,拉着一个人走本来行进的速度就超慢,再停下不走就会掉队,容易发生危险的状况。
“是这样”小新疆托库那叶尔马上将停下的缘由对其作了说明:“你赶快回去报告肖领队,问这事该怎么处理?”
探报闻听,二话没说,骑上马又一溜烟地奔了回去,片刻之功,只见肖玉和卡秋莎朝这边扬鞭催马,跑了过来。
“快,把毛毡围起来挡住风。”当肖玉跑至近前跳下马来说话的当下,这时大家才看清楚,卡秋莎手里正抱着一卷厚毛毡。
“有它,这样就好多了。”小新疆立刻也上前帮着卡秋莎,用那条厚毛毡把雪橇跟圈桶似的围了起来,而肖玉已然快速地解开了病人的羊皮袄,分开内衣,轻轻地揭开包扎的沙布,开始检查他术后的创口。
“发炎了。”一旁正递药剪和消毒水的阿曼皱着眉道,一边急忙又将金创膏从药箱内取出备用。病人术后的创面发红肿胀,浅表似有一层微白的盐霜,好象要溃烂似的,
“幸亏你们发现的早,还好,没有感染得太深,要是化脓可就不好办了,说不定要吃第二回刀子了。”肖玉两分钟“结束战斗”,把衣服及厚毛毡重新给病人穿裹好。
“都怪我,消毒不仔细。”阿曼低着头,提着药箱从围起的毛毡内走出,一边惭愧地说。
“不能全怪你,可能是我把伤口包扎得太紧了,才导致创口受压迫等原因,猝发细菌感染。”卡秋莎也做着自我检讨,而这时,小新疆业已把围拢的毛毡收了起来。
“都是我自己不好,贪吃惹的祸。”这时,完全清醒过来的病人,艰难的自责道,后悔地掉下了眼泪。
“好了,不要担心,大家也都别再自责了,要走过西塞拉山口,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保持良好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阿曼、托库那叶尔,”他二人听到肖玉的点名,异口同声道:“在。”
“你们两个多费心了,这毛毡就留在这儿备用,等要换药的时候我再过来,有情况及时通报。”他二人又同时点头,目送着肖玉和卡秋莎上马离去。
当下,病人因解除了创口因发炎产生的疼痛,不一会儿又安然地静静睡去,香鼾入梦。却不知,驮队异常艰辛地行走在冰达坂之巅,由于肖玉和卡秋莎想出来的节省之办法,暂时缓解了驮队缺粮的危机,这一天,他们在吃完最后一顿大饼熬粥的傍晚,终于看到了巍巍之昆仑的苍茫雄姿。
“太好了,快进入国境了。”工友们一个个激动万分,内心感慨万端,多少个夜夜呀,盼着能早日踏上自己的国土。
“桑株古道”,乃古时候的记载,后来被人们习惯的称之为昆仑山驮古道,主要路径:从新疆南部的皮山县桑株起,穿越昆仑山与喀喇昆仑山,到达印度列城,是七世纪吐蕃强盛时统治西域和河西时西出屋脊开辟的重要通道,也是后来连接印度和中亚之间的桥梁,所以也被称为喀喇昆仑之路,也是历史上重要的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通道。
“肖领队、方领队,有吃的啦,又有吃的啦。”当驮队行至昆仑山脚下时,易彪带着拆白帮的几名探马忽然从一处山拐角转出,几个人手里提溜着好大的一个麻袋。
饮事长正为晚上拿什么开饭而犯愁呢,这一听,比旁人更为激动地跑过去:“是什么吃的?快让我看看。”其它的人也同样好奇而热切地挤上前,想知道大麻袋里装的到底是啥吃的东西。民以食为贵,这时充分得到了体现。
“你们猜猜,是啥玩意儿?”易彪一把挡开饮事长伸过来,想要揭袋子的手,冲着众人大声嚷嚷着,带着神秘的口气,一脸兴奋的表情。
“让我看看先,我不说,给他们慢慢猜。”饮事长哪里忍得住,等米下锅的滋味,他比别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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