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这么难听。看着所有人不太高兴的神色,苏幼月的笑容不变:“妹妹教姐姐管家,算怎么回事,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当然,柳姨娘也不行,我可不想以后传出去,说我是妾室教出来的。”话声落地,苏芊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屋里的家仆们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觉得,大小姐这话有些道理。方才他们没有深想,现在想想,让庶出的妹妹教姐姐确实不合适,柳姨娘就更别说了,哪有资格来教嫡女。可这不是因为老夫人身子不太好,平日里多是静养,所以他们才没有考虑的么,难道大小姐想要老夫人来教?
那大小姐也太不孝顺了,明知道老夫人身子不好,还要让她费心费力老夫人平日里最疼的可就是她了,她也不能仗着自己双腿残废了,就如此任性吧,还以为她那天老实退婚变懂事了呢。霎时间,屋中这下服侍了苏老夫人多年的家仆们看苏幼月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这大小姐啊,跟二小姐比,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那就做到让所有人不满意苏幼月像是没发觉这些人看她的眼神似的,还在继续往下说:“还有母亲的嫁妆,之前柳姨娘可是信誓旦旦当着祖母的面打包票,绝对把我母亲的嫁妆看得好好的,但我怎么听说,姨娘最近还监守自盗起来了呢?”“大姐姐,这话你是听谁说的?”苏芊脸颊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忽然起身,挺直了腰杆问道。“我娘平日里最是本分不过,前段时间还说你到了年纪要和陆家完婚,她也能完璧归赵将嫁妆还你了,你怎么能因为一点风言风语就怀疑她的人品?”她语气加重,似乎很是生气,往日里所有人都知道,二小姐是最没有脾气的人,可见大小姐是真把她给气着了。就连苏老夫人旁边的嬷嬷都难得对苏幼月冷了脸:“大小姐听哪个嚼舌根子的在那编排,夫人的嫁妆是老夫人托给柳姨娘管着的,难道大小姐是也信不过老夫人?”苏老夫人也终于皱起了眉头:“囡囡,你是听谁说柳姨娘动了你娘的嫁妆的?”苏幼月看着苏芊笑了笑:“是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柳姨娘到底有没有动用我娘的嫁妆?”一屋子的人,除了苏幼月,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跟过来的苏蓉刚刚进来,就尴尬地僵手僵脚,成了个木头桩子。原来苏幼月不是光针对她一个人呀!这简直是无差别攻击,连二姐姐都没放过。果然不愧是苏幼月,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就让所有人都不满意苏老夫人似乎还是不相信,柳姨娘敢动儿媳留下的嫁妆,可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不开库房还柳姨娘一个清白也说不过去。“罢了,张妈妈,你带人去问柳姨娘把钥匙要出来,亲自将嫁妆单子对一遍。”苏幼月自个推着轮椅到了祖母身边:“祖母,春芽之前一直是帮我管着库房的,让她也跟着去吧。”苏老夫人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苏芊:“芊儿,你先坐下吧,今日若是冤枉了你娘,我自会给你和你娘一个交代。”这苏府里,虽然老夫人和老爷都更偏颇苏幼月一些,可两人在讲公理的大事上向来让人心服口服。如果今天柳姨娘真受了冤枉,还是这么大的冤枉,苏老夫人怕是会从自己的嫁妆里挑几件极贵重的给这对母女,再让苏幼月亲自道歉,将嚼舌根子的人交出来受罚。苏芊眼睛里已经噙了泪,盈盈动人,好不可怜,忍着泪意点头应下,看得众人心疼不已。二小姐是多良善的人啊,怎么能受这种侮辱!屋里气氛怪异,苏幼月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笑语盈盈地说了几件趣事,瞬间把苏老夫人的心情逗好了不少,可还没一会儿,外面突然直冲冲闯进来一个人,一进来就哭嚎道。“呜呜呜,我好苦的命啊,一天到晚为了全家操劳得脚都不沾地,临到头来还要被人冤枉做贼,我还有什么脸面啊我,日后叫这家里的下人都看不起我”苏芊看清来人,心疼地迎了上去:“姨娘。”“芊儿,我可怜的芊儿,你大好的名声和前程,都要被人平白无故给你毁去了呀,日后你还怎么嫁人,人家管它是真是假,只会说你有个做贼的姨娘,说你是从贼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柳姨娘哭得真情实意,涕泪连连,就连平日里屋子里不太喜欢她的下人们也不由有所触动。今天大小姐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嫡出的又如何,她又不是嫡子,这后宅里头嫡女庶女哪有那么大的高低之分,她也不能因为自己在外面声名狼藉,就要扯着二小姐下水吧!“就是啊大姐姐,你看你今天闹得叫什么事啊!”苏蓉也跟着添油加醋,“谁不知道二姐姐在外名声比你好,你该不会是想给她泼脏水吧?难道跟陆颂想娶二姐姐有关?”苏蓉话一说出口,众人恍然大悟,那天虽然大小姐自己答应退了婚,可谁不知道她之前有多喜欢陆颂,哪能那么容易放下呀!大小姐知道陆家想把婚事换给二小姐,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她呢,所以今天故意构陷二小姐的生母偷用主母嫁妆,好让外人觉得二小姐是贼的女儿,以后让二小姐也不好嫁人!真是太恶毒了!“大姐姐,我与陆家公子绝无瓜葛,他想要换亲的事,我也是才知道,你怎么能因为这件事就诬陷我娘?”苏芊顺着苏蓉的话立刻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大姐姐有什么意见就冲着我来吧,我娘在家里不说功劳也有苦劳,不该受到如此侮辱”“大小姐,你可真是因为陆家想要换亲的事,故意针对二小姐闹得这一出?”苏老夫人身边另一个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苏老夫人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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