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你敢和我提分开你就死定了,哪怕变成鬼你都别想离开我!”把“死定了”理解成物理意义上死定了的白露急得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是说了句对不起就要把命都给丢了:“不、不是。”看到她哭的孟道生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松开了按住她手腕的双手。堂堂孟大少爷这会居然带着点胁迫意味死死地盯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小姑娘——只为了不被她提分开。已经熟知怎么安抚孟道生的白露乖顺地搂上了他的脖子,孟道生身体一抖,随即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任命般放弃抵抗,叹了口气后躺在了她身侧。白露刚坐起身准备伸手把灯关了,被孟道生猛地从背后抱住了腰:“干什么去!你又跑!”灯熄灭的瞬间,淡淡的尴尬蔓延在只剩一点朦朦胧胧月光的房间。白露唯唯诺诺地开口,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对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说这句话:“孟、孟道生,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孟道生被她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那也是你这个渣女害的。”不知道为什么,白露忍着笑意,握住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我就是因为这个道歉的。孟道生,我现在还做不到完全平等地对待你和宋景行我确实没有像信任他那样信任你。”“你和他认识了很久,老宋都能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了。”孟道生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脊,“你和我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我们甚至都没有好好聊过天,白露。”“明明是你,只要和你在一起,不是亲就是做。”白露小声嘟囔。
“还不是因为喜欢你,要不然才不会那样。”孟道生轻轻哼了一声。“只有喜欢才这样吗”白露说,“可是他们都说你以前有段时间不拒绝别人。”孟道生沉默了一下:“他们。到底是谁和你说的。”“所以——”两个人认识以来,孟道生的语气第一次这么认真,“我不想骗你。那段时间是事出有因。”“事出有因。”白露小声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孟道生察觉到她似乎很在意这件事,但他又不能说“是为了试试能不能不喜欢你”。且不说在白露不信任他的情况下这理由听起来有多少说服力,要是他真的把自己一开始对她和这份感情都不屑一顾的事如实相告,白露会怎么想?况且那时候她还和纪寒好着,要真说了,不但会让白露在这时又想起纪寒,还会在对比之下显得自己对她更没多少真心。最主要的是,孟道生也是要面子的。就算白露真的信了,肯定也会觉得他这么干又轻浮又幼稚,他好不容易在她心里建立起来的靠谱形象就功亏一篑了。某人肠子都悔青了,只想抽那时候的自己一巴掌。“理由以后再告诉你。”孟道生捏着她的手,“白露,我没有骗你。我和那些人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喜欢的一直只有你。”“孟道生。”白露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孟道生记起来以前白露也问过类似问题,他当时回答的是“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真的不知道。两个人难得敞开心扉聊聊天,自己如果再回答一次“不知道”,那肯定永远都别想得到她的信任了。孟道生沉默了一会儿:“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怀里的人不说话。孟道生只能疯狂说话缓解那种羞耻到快要爆炸的感觉,平时舌灿莲花的人这会儿脑子变成一摊浆糊,完全不知所云:“白露,你很漂亮——我不是见色起意!你善良、体贴、可爱,总之就是很好——”说完他才发现怀里人的肩膀在抖,孟道生撑起身子,发现白露在憋笑。“白露,你居然嘲笑我!”孟道生恼羞成怒,立马气鼓鼓地躺下背对着她,“你别想让我说第二次了!”“别生气嘛。”白露凑过去扯扯他的衣角,“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四个字和你扯不上关系。我还以为你是,会算卦算一下和谁在一起最好的那种类型?”“谁要算这个。”孟道生不屑地说,“命哪像‘最好’那么简单。”“嗯?”年纪尚小的女孩子还没能理解话里的深意。孟道生转过身来,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和她说了一件事。初涉术数的人十有八九在拿自己开刀完后也看一眼亲戚朋友的,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对所谓“命运”也充满好奇心和求知欲的孟道生也不例外。再叁求证后,他强烈要求自己的爷爷要多关心奶奶的身体情况,被孟道生吓唬后疑心病发作的老人家立刻把老伴送进了美国某家着名私人疗养机构。没想到大半年过后,放学回家的孟道生突然听到了身在美国的奶奶去世的消息,原因是“有心理问题的疗养机构员工在水里无差别下毒报复社会”。“很荒谬。”孟道生说,“但这件事让我对‘命’有了新的理解。后来我过了很久才发现,有时候它的安排自有深意,只是人往往被自己的观念局限住,所以理解不了。能永远做到趋吉避凶的人也不存在,否则现在地球就不叫地球,而叫嬴家球了。”孟道生回过神来,突然发现白露已经保持沉默思考了很久。他怕她想太多,连忙换了个话题:“还是聊点别的吧。”袒露内心的能力和唬人的能力在孟道生身上是互补的,一开始他为了转移白露注意力说了自己最近帮朋友处理的几件事,看她很感兴趣的样子,又讲了些五鬼运财啊种生基啊之类的,白露听得津津有味的,开始问东问西。“我一直好奇,明明个子这么高,为什么你吃的东西却不多?”“练到后面就这样了。如果把我的身体想象成机器,那就是因为转化率高,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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