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馁。加油。】“嗯!”黎朔珍惜地把那束花抱在怀里,眉眼弯弯,开心到笑出一粒小虎牙,“我最重要的家人。”开学后的日常彻底变成了两点一线。学校、家。空余的时间她变得很嗜睡,总是在事情干完后就倒头就睡。某一次下课后白露被授课老师担心地叫醒时,对方还有些担心地问“最近状态不太对,是不是生病了”。白露摇摇头:“对不起,老师,最近确实身体不舒服。”导师郝世文也关心到:“是有点抑郁了吧?得去医院看看,最近的报告你先不用交,不急啊。”白露轻轻点了点头:“谢谢郝老师,添麻烦了。”她这段时间确实精神状态有些糟糕。注意力不集中、白天嗜睡晚上失眠,还容易做噩梦。前天吃东西的时候还突然吐了出来,之后就频繁地觉得反胃。去医院看看吧那时候在英国貌似也是这样,好像叫什么躯体化。她走着走着,忽然一个恍惚,意识好像短暂消失了一下。就在这短短的瞬间,错乱的步伐让她的身体失去平衡,膝盖重重磕到了地上。“嘶!”她吃疼地用手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可是她最近吃得实在太少了,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只能坐在原地休息一会儿。“白露!”脚步声和心急的喊声从背后传来,赶来的林昼蹲在她的面前,眉头着微皱,伸出手来扶她:“你怎么了?”“可能是低血糖了吧”白露虚弱地摆摆手,“没事。”“你这样怎么可能是没事?”林昼抱起她就走,“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林昼本来就做好强制她去的准备了,但白露因为真的太疲惫在路上就睡着了。察觉到异样的林昼心急如焚,开车带她去了某家私立医院。最后的检查结果居然真的是低血糖。这家医院在国内属于最顶尖的那一批,林昼放下检查结果,心里也猜到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在了她身上。但被白露揭穿后,林昼就停止了对包喻的雇佣,这段时间非常忙碌的他对她的近况是真的一无所知——不像会阴人的孟道生,宋景行的确用正规手段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在白露家碰过面后,开始跟着姑姑学着接手公司的黎朔也在暗地里和他竞争。“姐姐,你最近没怎么吃东西吗?”白露没否认:“吃东西有点想吐。检查结果怎么样?”“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啦。”林昼对她一笑,为了不让她觉得有心理压力撒了个小谎,“有些轻微的胃炎,可能是这个原因。”“这样。”白露说,“今天的事,谢谢你。”“我送你回家吧?我正好也要回去。”“你平时真的住这里吗?”白露有些困惑。“为什么这么问?”林昼微微歪了歪头,“我的确住这里,因为可能会遇见你。”看她一副不信任的姿态,林昼轻轻叹了口气:“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完全不信任我了,是我自作自受。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她的确知道这一点。她之前对于林昼的信任就有一部分来自“他不会绝对伤害我”的直觉。“我只是觉得你很陌生。”白露收回目光,“我不知道以前那些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如果我说,全部都是真的呢?”白露看向他。夜晚星星点点的霓虹显得走在她身侧的林昼有些落寞。“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也许伪装得太久,那些假的已经变成了我的一部分吧。”“林昼。”白露说,“你无法装成一个你真的讨厌的‘自己’。那些部分同样是出于你的渴望,像拟剧论一样,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这样,没必要因此把自己全部都否定了。”林昼微微愣了一下。出于他的渴望?是啊。他疲惫地走了太久太久,对于人们挂在嘴边的“爱”感到太失望,以至于忘记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压抑自我、努力扮演一个完美的乖小孩,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被抛弃啊。你也在渴望爱、渴望别人的认可。他忽然抱住了白露,像是落水的人对于那根浮木的渴求。白露听见林昼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果然是不一样的”“别这么想我。”白露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我只是个普通人。”林昼吻了吻她的头发:“你一点也不普通,你就是最特别的那个。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了。”“很早很早?”“是。”林昼的眼眸映出她的身影,“姐姐,你第一本书出版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我是刻意制造过和你相处的机会,但是那些思想的相通,都不是为了迎合你而说了违心的话。”如同一朵花的雄蕊和雌蕊,如同一个硬币的两面,如同被一个蹭被一分为二、天各一方的完整灵魂。与你相遇,我才得以被孕育、被拼凑、被补全。“你会失望的。”白露对他的话并不惊讶。“你为什么这么想?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失望过啊。”“因为我们并没有真正在一起过。”白露摇摇头,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我们都太理想化了,林昼。把一个人视为自己的一切,在对方身上投上过多的幻想等到那些幻想都破灭的那天,你就会感觉到绝望的。”“姐姐,你就是因为这个一直没有联系纪寒吗?”林昼握住她的手腕,“我们不会这样的。”白露回避了这个话题:“我不喜欢你,哪来的我们。”“你喜欢我。”林昼语气笃定,“姐姐,那时候你但凡对我有一点戒备之心,但凡没有来我家那么多次、呆那么久,我也办法得手。”“林昼。”白露无奈,“我是没精力和你计较,不代表我觉得你这件事做得没问题。”“姐姐你放心吧。”林昼对她一笑,保证到,“我下次还敢,你要小心咯?”好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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