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们身上有能够假si或者修复外伤的蛊虫,”明灿说着自己的猜想:“否则不可能连伤口都没有留下。”
裴素棉一边观察着官兵的行动,一边听明灿的分析。
“我猜裴竹逸并不知道咱们走到了哪里,只能确定咱们往三十里界碑方向走,所以他在各个村子里设下了这个圈套。
裴竹逸应该调查过你,知道你心x善良,碰到官兵欺辱百姓的事,即便不出手相助,也会在心情气愤之下露出行踪。
这几个官兵与村民配合,或者配合他们的只有村长和那对夫妻,”明灿想了想,否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想:“不,应该全村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们并没有慌张地逃走。
等到他们把官差砍翻在地之后,并没有发现咱们的踪迹,所以之后就草草了事,村民只把血迹清理了,等到官兵自己清醒过来回去复命。”
果然,那几个官兵收拾好腰刀,相携着往粗哑男人离去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走了。
“幸亏有你拦着,没有莽撞地闯出去,也许还有村民在旁边监视……”裴素棉话音未落,就看见打谷场旁边的树上跳下来一个男人,打着哈欠走回了村子。
裴素棉傻了眼,扭过头去呆呆地看着明灿,半晌才憋出一句:“他们的人真多。”
明灿嘴角上扬,憋着没有笑出声来,裴素棉沮丧地说:“你要笑就笑吧。”
明灿捏了捏她的腮边nengr0u:“不笑你,你没有他们那么坏。”
裴素棉没觉得被安慰到。
“走吧,现在应该安全了。”明灿看了看外面的天se,应该不过丑时正,夜se是最好的掩护,可以趁夜离开。
“我去牵马,你等我一下。”明灿扯了一大把稻草,悄无声息地从谷仓屋顶离开,裴素棉自己趴在稻草堆上,警惕地看着外面的动静。
裴竹逸真是丧心病狂,他是最知道蛊虫之祸的人,现在蛊虫在他的指掌间,传染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逆境的遭遇,真的能让人变成恶鬼吗?
蛊虫侵蚀的不仅仅是身t,人心叵测,人心难测啊。
不过片刻,明灿返回了谷仓,抱着裴素棉到了谷仓后面,除了之前他们骑的那匹马,旁边又多了一匹。
两匹马的蹄子都用布条包上了稻草,踏在土路上只有轻微的噗噗声,即便快速奔驰也不会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声音引来追兵。
明灿抱着裴素棉上了其中的一匹马,把另外一匹马的缰绳牵在手里,双腿夹紧马肚,缰绳一抖,两匹马并排跑了起来,快拐上大道时,裴素棉回头看向村庄,一片漆黑,村民都熄灯睡觉了,谁也想不到表面这么安静的村庄,不久前发生了那么一出闹剧。
“那匹马是哪儿来的?”跑上了大道,裴素棉看向旁边的那匹马,虽然不如吴骞送的身形高大,却也是一匹jg壮的马。
“从村里马棚里,裴竹逸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咱们得加快行程,两匹马轮换着骑,今天晚上就能到三十里界碑。”
裴素棉点点头,她很赞成明灿的做法,如果能够赶在裴竹逸的伏兵之前到达三十里界碑,无疑是最好的,就算不能,也要甩掉裴竹逸的追兵。
跑了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找了个地方换马休息,明灿把两匹马蹄子上的稻草拆了下来,又检查了马掌,裴素棉在旁边看他手法很是娴熟,应该是常年做惯了的。
“马蹄子上包稻草能够消除蹄印和声音,这个方法太厉害了。”裴素棉从来没有接触过马,虽然喜欢但是也不敢靠前,明明他们有两匹马了,可惜因为她不会骑马,只能两人共骑。
“行军打仗时都用棉布包裹,天冷的时候还要再放上一层棉花,如果过沼泽地,就在马蹄上固定一块圆形木板,马就不会陷进沼泽里。”明灿一边g活,一边跟裴素棉闲聊。
裴素棉双手托腮,坐在一块石头上,笑眯眯地,认真听明灿讲那些趣事。这个少年真好,她好喜欢。
明灿偶尔回头看一眼裴素棉,少nv虽然穿着一身粗布男装,脸se因为连日的奔波有些苍白无血se,但是一双眼睛带着笑意,天上星星的碎光在里面闪啊闪,闪的他挪不开眼睛,闪的他止不住嘴角上翘,压也压不住,真好,他即将过门的媳妇儿怎么这么好看,看不够的好看。
休整完,两人翻身上马,继续往前赶路,每隔一个时辰换马休息,一天没有停歇地往前赶,终于在日落时赶到了溪石官道。
两人两马都累得够呛,也幸亏从村里寻来的马做惯了驮人驮物的粗活,又是刚刚秋收完,马蹄马掌是修理好了的,草料也喂得足够,才没有累倒在半路上。
官道每三十里设有一个驿站,而三十里界碑则正好在两座驿站的中间,明灿藏好两匹马,带着裴素棉躲在驿站的屋顶上,裴素棉一边兴致b0b0地看着驿站里的来往人群,一边打趣道:“是不是有畏高症的人都当不了大侠?还没有爬上屋顶就手脚发软了?”
“是啊是啊,所以阿棉你是nv侠。”明灿也跟着一起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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