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忙一场了。”
“我在西北陪了李永信两年,我助他篡位,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他登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娶你,还是以皇后之礼娶你,夜夜留宿你的g0ng里,儿子发烧了他都不管。??啊,凭什么好事全给你揽了?”
叶念突然大笑,“哈哈哈哈!看到你落魄的样子是我最大的快乐!可这一天还是迟了点,你俩若是早些大婚,我定然抱着我的儿子,好好看着你跟老鼠同吃同睡的样子。看到罪魁祸首过得如此凄惨,我想他马上都病好了。”
我被叶念的疯言疯语震惊得哑口无言,这是个人类能说出来的话吗?
权势和男人在她眼里,完全不如正义和情谊。
我多希望,叶念是被鬼上身了。
恶毒的话声声入耳,我心口隐隐作痛,我抓着铁杆,崩溃地问他:“你这么恨我,为何不要两杯都下毒?”
叶念笑得张扬,“你还有用处,可不能si啊。”
她支着脸看我,“我也想问问你,上官家和郑家,哪个b较重要?”
我一言不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我绝不可能从中二选一。
叶念倒是饶有兴致地玩弄我,“写封信给你小舅舅,叫他回京。我保上官氏香火不断。”
“你不写,上官家就整整齐齐在九泉之下相聚吧,我定然把全天下姓上官的,都杀了去陪你。”
我没做太多思考:“我写。”
牢房被点亮了烛光,使牢房足够敞亮,提笔写信绝无问题。
叶念为小舅舅jg心设了鸿门宴,我并无异议。
叶念看着我一笔一划地写信,她满意地点点头,嗔道:“??,你也真是个白眼狼,你小舅舅养你这么多年,你说弃就弃,不怕他化成厉鬼索你命吗?”
我不再回应,久了叶念觉得无趣了,没好气地走出地牢。我目送叶念的背影离开,地牢又恢复漆黑一片。
我在地牢里混吃等si,g0ng人可真是吝啬,一丁点灯也不让点。我只看靠着小窗来判定时间,每yan光照shej1n牢房,便是新的一天,我还悠悠地用手指甲在墙上刻杠。日积月累下来,墙上有三十个杠,足足过了一个月。
我正放空着,太监敲了敲铁杆,叫我洗脸打扮,出去会面小舅舅。
我穿着素净的白衣裳,无多加装饰,像个白衣nv鬼。我的脸是gg净净的,一点脂粉口脂都没有,因为没必要打扮了。
我被太监拉到g0ng殿。
g0ng殿本应是金碧辉煌的,圣上和高官显贵同庆节日的地方。可此刻的g0ng殿熙熙攘攘,嘈杂凌乱,众人在g0ng殿里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
太监把我推出去,叶念不紧不慢地站在我后面,嚷声道:“郑大将军,你今日束手就擒,本g0ng可放了上官?一命。”
什么武器都没架在我脖子上,叶念知道我会借机自戕。我只是个为小舅舅量身打造的定身符而已。
果然,小舅舅停止了杀戮,他握着刀剑的手犹豫不动了。
g0ng里的侍卫动作一顿,等着叶念接下来的指示。
叶念有十足的把握,小舅舅会选择我。她故意挑衅道:“北凉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小舅舅身后的三舅喊道:“阿烨,你敢投降,谁也走不出去!”
我不想让小舅舅左右为难。所以,我一用力,紧咬舌头。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口腔,鲜血灌入喉咙,毒x即刻挥发。
当年及笄礼,外祖父送我个陶瓷瓶。里面,装着血瘾毒。
血瘾毒单独喝下,并不会置人于si地,但伴随着轻微症状,b如容易着凉,手脚冰凉。
只要血瘾毒不治,毒x到si都存在血r0u里。未激发的毒x甚弱,论哪个神医都把不出脉,顶多诊出t质寒凉而已。
一旦鲜血做血瘾毒的药引,毒x即刻蔓延全身,吞噬五脏六腑,内伤不浅,必si无疑。
我毫不畏惧地一饮而尽,外祖父夸我是个勇敢的小nv娘。
穷途末路的时候,选择si亡,何尝不是一种出路。
我解脱地扬起嘴角,唇边流出鲜血。
我唤小舅舅回京,只是想最后见他一面,了无遗憾去赴si而已。
我四肢瘫软,头晕目眩。我的力量被ch0ug,飘飘然地倒在地上。
愿大梁在小舅舅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风调雨顺。愿朝廷上下同心协力,为国为民,开创一个繁荣昌盛的新纪元。
只是,我再也看不见这大好河山了。
山茶花是突然凋零的。
我也是突然si的。
我未老去,未t弱,未沧桑,却si在了最美好的年华。
也好,至少我是以最漂亮的方式断气的。在小舅舅心里,我永远是冒冒失失、娇纵可ai的娇娇。
我眼里最后的世界,是小舅舅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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