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妹妹啊,」曹二君揽住她肩的手,又稍稍收紧了些,接着低声说道:「吴泰南不是什麽好东西,当年你们林家书局被c家,就是吴泰南去举报的,他根本没把你当朋友,你还这样一片痴心,傻呀……」
「不可能!怎麽可能!」林秀英崩溃大叫,人退开三步。
「真的啊!我亲眼看见他翻完那两本武侠,然後拿着书去派出所的,而且你看警察後来不也没有抓他,他消失了一个月,就是要避避风头。」
林秀英如被攻击的母狮,不停吼叫着,她无法相信这些年来,吴泰南对她的欺骗。
「他怎麽能这样!怎能这样……他明明自己还去反抗宪兵的,我不相信……」
林秀英脱口而出的「反抗宪兵」,让曹二君抿抿嘴,转了圈眼珠,又回头对两个妹妹交换个眼神。这瞬间曹二君生出对策,他知道该如何对付吴泰南。这难缠的抢家产者。
「没事,没事,秀英,姊姊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曹二君上前拥抱他,也拥抱了看不见的家产。
「我一定要报仇……为我妈报仇……」林秀英骇人的怒火,震慑所有附近nv工,大家吓到双脚黏在地上。
吴泰南主席被逮时,人在曹家府的餐桌前用餐。
曹家厨房,是一直以来,他认为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
那天日落时分,吴泰南一如往常地,从大学的秘密基地步行回家,在这之前,自由党内部还热烈地商讨着作战会议。他们讨论着是否要去偷取司令部的zhaya0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晚间六点零一分,吴泰南後脚还未踏出校门,秘密基地便被宪兵围剿。
自由党员在看见宪兵的瞬间,想倾倒预备好的油箱,一把火烧掉证据与j1ngshu,却已来不及。宪兵队早已将枪口瞄准几个重要党员,企图点火的大学生当场被击毙。
「只要你们把吴主席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就自由了。」宪兵队长俯视趴在地上的党员们。
「这算什麽自由……」趴在地上,双手被扣住的党员笑了。
「要这种自由不如叫我去—」
话未说完,子弹已贯穿党员头颅,又末入地面。连血都没能沾上银白的子弹,彷佛在述说,宪兵的纯洁正义,是自由党员wuhui鲜血无法触及的。
「自由党万岁!」
「若为自由故—」
年轻的党员们一个接着一个,接受宪兵的银弹洗礼。
最终,无一幸免,秘密基地里的党员都没能走出那扇门,也没有人泄漏吴泰南的秘密。
自由党员血迹遍布整个秘密基地,其中一滴血,飞溅过半开的窗户,飞越半个复兴镇,滑过蓝天、穿过街道,落在即将开门进屋的吴泰南手背上。
吴泰南见到那一滴鲜血的瞬间,登时意识到秘密基地已经沦陷。
「就算今天杀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暴政不si,自由不止。」
吴泰南咬着牙,开门入屋。发觉今日家里意外安静,只有年迈的曹东宝坐在餐桌前,双手交叉,双目养神,看似睡着,却带着令人畏惧的严肃神情。
曹将军在等吴泰南回来。
「回来了是吗?」曹东宝说道,但没睁开眼,他斜对吴泰南而坐,角度让吴泰南看不清他说什麽,「自由党主席,吴泰南。」
「其他人呢?」吴泰南内心激愤,表情平淡,他走到曹东宝对面,拉开椅子坐下,问道:「他们不回家吃饭吗?连母亲都不回来?」
餐桌上仅有一只烤j,曹东宝起身,撕去一只j腿,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开始分解它。身为一名军官,曹东宝素来是坐得直挺挺地,包括吃饭也是。
「你觉得,为什麽这只j会在这里?」曹东宝问。
「因为牠被人类抓住,为了满足人类食慾。」
「不,」曹东宝摇摇头,「牠出现在这,代表其他j只是安全的。」
吴泰南不能理解,隔着长桌,遥遥望着他。
「泰南,管理j跟管理人,其实是一样的,如果放任牠们自由,想飞就飞、想拉就拉、想去哪就去哪,那如果有天闯进一匹狼,你想想会变成什麽样子?」
「所以你觉得,限制j群的自由,就是在保护j群。」
「没错。」
吴泰南嘴唇紧闭成一线,他耐住想反驳的冲动,心中不明白为何养父今天刻意谈起自由的话题。
「泰南,在j舍里面,有些j特别ai尝试,尝试着舞动牠们的翅膀,想要展翅翱翔,逃离安全的j舍控制,但j是不会飞的,就像人一样,那些越是活跃、越是想逃离j舍控制的j,最终下场就会像—恩……你眼前的这盘烤j,你懂吗?」
吴泰南凝视着曹东宝,装作过去好孩子的模样,点了点头。
「所以,泰南,放弃吧,别走跟你父亲一样的路。」
「我父亲?」
「你父亲是个崇尚自由的人,我们曾经一起打仗、一起喝酒、一起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