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跟她说船的事儿?」柳琪问。
「我说我找到了一个蛇头,她那艘船si过人,她觉得不吉利,低价卖给我了。」
「林楚一肯定不迷信。」
「不,相反,她可喜欢这些了,什麽算命玄学命理,她全都看。算命的说她命里缺木,她还真就给微信名字改成了森林,还往家里扛了好多花花草草。」
柳琪不由回想自己去拜访林家时的场景,她一盆植物也没看到。
?「我们在浅明花了一周时间学开船,从早到晚,累了就躺在甲板上眯会儿。
「我对林楚一说,航行到马来西亚估计要十来天甚至二十天,我们会一直住在船上,不不靠岸。
「她问我,不会是这艘吧?
「我说不会,那艘有厕所。我们ch0u空找了一天去见陈亚红,想让林楚一试试开那艘松鱼3号。」钱鹤说着,望向柳琪,「你看到的那张照片,就是那天拍的。」
她杯子里的拿铁已经喝完了,服务员正好要出来收盘子,钱鹤於是又给自己点了杯柠檬茶。
「啤酒是我买的,是她突然想喝酒。如果是林楚一说这个话,那就肯定得喝上。当时已经是我们在浅明呆的第五天了。我们两个人都晒黑了一圈,身上肌r0u又酸又痛。我倒是还好,但林楚一的t能b我差点儿,她以前还会跑马拉松,可来到华菱工作开始就不怎麽运动了。我们坐在甲板上,我很认真地对她说,等她回了龙伏盖,必须要开始锻链身t,这件事马虎不得。
「不出意外,相b帆船来说,松鱼3号有些笨重,有时对我来说它都很棘手,一点也不好c控。
「一想到之後有十天半个月都得跟它搏斗,我也觉得有些心累,还好,林楚一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会知难而退,她学得很快,学得还很开心。我们甚至自己给船取了名字——我们叫它海王星号。
「那天学到累了,她躺在船上,拿我帽子盖着头,问我出去以後要乾嘛。
「我说,打黑工也就那些活,在後厨洗盘子,去送外卖,给人装空调什麽的。
「‘那我要去装空调。’林楚一说。
「‘行。’
「‘可我要是扛不起空调怎麽办?’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扛。’
「‘好。’
「‘到时候,你负责乾活,我负责跟那些外国佬吹水。’我笑着说,不出意外,林楚一抬脚瞪我,‘我也可以开车载你。我还是记得怎麽开车的。’
「‘西班牙会不会是右舵国家?‘她摘下草帽,爬起来,躺到我大腿上。
「’西班牙不是。‘我说,‘英国和日本才是。’
「林楚一没回我。不用掀开帽子我也能知道,她肯定是睡着了。她很累的时候就会这样,我倒是蛮佩服这种天赋的。」
钱鹤点了根烟,「那几天里,我感觉我的ai情又回来了。有时候我在想,什麽是ai?要做到什麽地步,两个人之间的牵绊才算ai情?我对林楚一的感情是ai应该有的样子吗?那个时候,我身边没几个拉拉朋友在经历所谓的稳定感情,大家都分分合合,藕断丝连,吵架的时候删耳光,问完‘我们现在是什麽关系’後就删好友——倒是很刺激没错,但我和林楚一过的完全不是这种日子,我们好像从一开始就过上了那种感觉已经认识了五年而不是五个月的生活。
「所以就连值得我们参照的同龄人模板也没有。可心里的声音一直告诉我,在2024年这些破事发生之前,我们是真真切切地在幸福踏实地生活着。而现在我们正经历的大冒险前奏,不也算是两个人继续携手并进了吗?」
「所以你们当时是怎麽规划大冒险的?」柳琪问。「开船去马来西亚,需要一个星期吗?」
「不止。当时我已经研究好了——还是从头说吧——10-11月份最适合航行,也就是说,我们还有4个月左右的时间准备。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从真珊港出发,沿着连国南海沿岸向西南航行,保持距离陆地一定的距离,以避免被发现;接着,继续向南经过西星群岛附近的海域,然後转向南南西方向,远离越南海岸线;最後,穿越南海中部,避开繁忙的航道,直奔马来西亚民都鲁。
「粗略算了一下,整个航程差不多有1300海里的距离,以我们的船速,10-20天之内到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们得准备足够的水和乾粮,还有燃料——为了不被觉察,我让我弟帮我买燃料,我自己闲来无事就去超市逛逛,分批次少量买入需要的补给。至於林楚一那边,每天我们都会开视频,共享运动数据。」不知不觉太yan已经西斜,但钱鹤的眼神亮了,回忆起那段时光的时候,她脸上仍然泛着真切的兴奋和幸福感。「我有个朋友跟我说过,家庭是最小社会单元,恋人是最小化军队。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来。你能懂吗?」
柳琪耸了耸肩。上学的时候,她最讨厌做的就是语文的理解题。
但钱鹤大概并不在意她能否共情,她只是想分享这个故事。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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