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闷油瓶淡淡扫了身後一眼,张海客连同张家一g人等立刻头低得不能再低,浑身颤抖如风中落叶。
噢……也许小花猜得不错,他应该有狠狠地闹腾过他们一阵。
闷油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只一眼,我心口便疼得像是要喘不过气
「吴邪。」他唤我的嗓音穿过耳膜,在我的脑子里无限次地回荡周遭的一切似都安静了下来,除了他的声音我再听不见其他。
「你怎麽说?」他问。
我怎麽说?
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不想离开你……但我能这麽说吗?
「我……」在那双不染尘埃的黑眸注视下,我才说了一个字便觉喉头像是被哽住般,无法顺利发声。
小花定是察觉了我的心绪波动,他用气音在我耳畔说:「你要是敢阵前倒戈,以後你哭si了我也不理你。」
他的威胁让我定了定神,我在心中苦笑。
不是阵前倒戈,是舍不下眼前这人哪……但是,有些决定,做了,就别只做一半。
我深x1了口气,咬咬牙,尽力用我最平缓的语气说:
「小哥,张家是你的根,而我,毕竟只是个外人。现在你的族人对於你们族的未来有许多规划,他们不能没有你。你之前为了任务使命,在外飘荡也够久了,是时候落叶归根了。」
闷油瓶眼也不眨一下,他看着我,淡淡地说:「你必须跟我一道回张家。」
我动了动唇,还没有回应,小花就在我身後哼哼两声:「不好意思,张族长,虽然小三爷退隐了,但他可是我们九门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麽要他跟你一道回去?」
我看着闷油瓶,心里计算着:以他一句话会用上的字数来说,要回答这问题实在困难。
闷油瓶看着小花,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淡淡的,但确确实实是g起了唇角。
我愣住了,我相信小花也愣住了,导致闷油瓶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扯时,小花竟松了手—
他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我失去了平衡,我跌跌撞撞地往前摔,撞上了闷油瓶,然後他的脸凑过来,封住了我的唇。
「呜!」唇上熟悉的触感让我瞪大了眼。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他俊逸的脸,眼角余光中,张海客等张家众人亦瞠目结舌,从跪姿变成瘫软貌。
我隐隐听到身後小花的口哨声,但此时我无暇去理会,心中只浮现三个字:他疯啦!!!
这什麽场合?都还在谈论重要的事情不是?他突然这样是……?!
他松开我的唇时还重重咬了我一口,我摀着肿痛的唇瓣,眼泪汪汪地瞪着他。他牢牢地箍着我的手臂不放,唇瓣上还沾着我的血,看向小花,淡淡地说:「就凭他已经是我的人,跟我回张家天经地义。」
娘的!他这样说岂不全天下都知道老子被他睡过了!
我才正要发难,便听得小花说:「你这麽说也有道理。」
我凌厉的眼刀瞬间扫向小花。
方才还叫我不要阵前倒戈的人呢?现在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小花嘻嘻笑着,朗声道:「张家的叔叔伯伯们你们可都亲眼见着了,是你们家族长霸王y上弓,现在生米煮成熟饭,照辈份算起来,我们小三爷就是你们族长夫人了!以後你们言行可得注意点!」
等!为什麽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事情完全走向一个匪夷所思的发展,而且我说过要当什麽族长夫人吗?
「解雨臣!」我气急败坏地大吼出声,奋力地转着手臂想挣开闷油瓶的箝制。「你到底帮谁啊?!」
小花向我眨了眨那双媚意横生的凤眼,说:「自然是帮你啊!小哥直接就在这麽多双眼睛的见证下帮你正名了,多好啊!你担心的那些事全都不存在啦!你既可以留在他身边,他又不需要在族人和你之间两难,不是吗?」
我一愣,还来不及分析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论,闷油瓶拽着我,往张海客走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停下,转身看向小花。
「谢谢。」闷油瓶说。
小花的脸se有一瞬间变得很复杂,但随即又恢复了他那潇洒的笑。他摆了摆手。
「你们俩别再一天到晚闹腾了,我这和事佬当得很烦哪!」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续道:「不过你这次表现得不错,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小花和闷油瓶交换了一个我不甚了解的眼神,闷油瓶微微颔首,继续走向那一票跪着的张家人。
我对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闷油瓶在张家人面前公开的出柜,小花难得对他的友善我恍恍惚惚地被闷油瓶拉着走,捏了捏自己的脸—鲜明的痛觉让我皱起了眉。
所以这不是做梦?我跟他真的可以这样继续在一起?
在我还恍神中,闷油瓶已经在张海客面前站定,张海客俐落地自地上一跃而起,唤了一声:「族长」
闷油瓶扫视了一下眼前的张家人,淡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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