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惹出了被子一阵的波澜,从傅厉深的视角,像是在——害怕。
被莫名坑了一把的白倦枝也没了装睡的心,裹着被子坐起身,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个七年未见的旧情人。
房间很暗,只有门口泄出大片暖光,裹着他西装革履的身体,俊脸沉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只有眼睛幽幽森森的亮。
无声的紧张在这片小房间里蔓延,两人都不言不语,静默的互相打量着对方,打量着从未看透过的对方。
强硬压进卧室的亮光被门板挤出,白倦枝被欺身而上的男人压住了手脚,眼前高档的白衬衣被一只麦色的手掌扯开,胸肌结实,腹肌板硬,男色扑面而来。
他身上仅剩的衬衣也自己被完全扯开,随手一甩,就轻飘飘的堆叠到地上散落的西装外套上。
眼前的一大片麦色肌肤紧实惑人,白倦枝忍了又忍才忍住咬住他的肩,翻身把他压到身下骑。
“滚。”白倦枝端着高岭之花的皮,盯着直勾勾盯着他眼睛的傅厉深,毫不留情的冷斥。
压着他手脚的傅厉深像是缝了嘴的哑巴,无言的盯紧了身下的人那双被气的燃出火来的眼睛,然后,把人用被子一卷,彻底裹成个蚕宝宝的样子才俯下身——
突然被裹起来的白倦枝眉头还没皱起就突兀的察觉到忽然压近的薄荷味——混杂的烟味儿又浓了点——他亲在了眼睛上。
“睡吧,晚安。”
白倦枝隔着层被子被傅厉深搂在怀里,感受着身后人胸腔闷闷的震颤,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叹息,一股困倦涌上心头,如高三那几个月一样,他睡熟了。
而搂着他的傅厉深却是在他睡着后,把脸埋在那层被子上,透着被子,嗅着被被子捂得闷闷的,记忆里熟悉的味道,才终于在分离的两千六百三十一天后,安心的沉沉睡去。
这一睡,却让傅厉深骤然沉入一个古怪的梦。
【他是不是给我下蛊了?】睡醒的白倦枝身边冰冰凉凉,但腕儿上的锁链还缠着,一动就丁零当啷的响:【昨晚我怎么就这么睡过去了?】明明计划着来七年之炮破冰的来着。
【……你就当他身怀总部能量非同寻常吧。】a1幽幽的看着悠闲的摊在床上眯着眼打哈欠的白倦枝,忍不住问:【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现在把你锁在这儿你也哪都去不了啊。】
【烦死了,要不是受限他身上携带的总部能量,出去会被看见,我肯定要给他使点绊子!】
a1嘀嘀咕咕、罗里吧嗦,机械芯片一闪一闪,忽然一通:【诶对了,忘了说,原男主应该没有被抹去的那段记忆,就是说,在他现在的记忆里:你两一吻定情、一夜定终身之后,你突然就跑国外去了,还是一去七年。】
说着,a1机械芯片忽然又飘过一行之前极快速的略过的道具介绍:〔不建议对世主角使用,存在876%的可能会使他保留修改前后的所有记忆,并且……〕后面的内容没等它细想,就被白倦枝的惊声冲掉了这一小段飞速略过的记忆。
【?!】白倦枝脑子里翻涌的困倦一下被冲的干干净净,他不敢置信的在脑子里高声质问:【你怎么不早说!!这是能忘的吗!】
白倦枝气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挣扎反问:【怎么把他记忆变回去?】起码别弄得这么像他是个渣一样。
a1唯唯诺诺,诺诺唯唯,不吱声了。
【我你爹。】白倦枝气极反静,胀痛的头都瞬间冷了下来,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皱着眉思索接下来的走向——这真是太荒谬了,现在反倒是他太被动了。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门口忽的传出“啪嗒”的开门声,细碎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逼近,身后的床垫略微陷下去一块,裹着身体的被子被忽的掀开,一具炙热的肉体携着凉风一起把他搂进怀里。
“在想什么?饿不饿?”贴着他后背的胸前微震,头顶的发丝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着,传出闷闷的嗓音。
身后人的手还不老实,顺着腰线撩开他身上除了内裤后仅有的上衣,皮肉相贴,热度一层层的浸染着他即使裹了许久被子仍旧发凉的腰肢,宽厚粗粝的手掌慢条斯理的揣摩着润凉的肚皮,一阵酸麻的痒勾上了他的后腰。
白倦枝腰一麻,没被锁住的手连忙抓住了那只作乱的大掌,仗着后面的男人看不见他的神情,红着脸,绷着声音开口:“滚。”
揉着肚子的手掌一顿,身后的热度逐渐逼近:“好,只要知知回答完我这个问题,我立马就滚开。”
身后的男人似乎笑了一下,紧贴着他的胸前一震,“咚咚咚”的剧烈心跳连带着白倦枝也心里发麻的胡乱跳着。
恍惚间,那一字一句的平淡话语像是剑刃,刺碎那层从始至终横在二人中间的白色薄膜:“为什么我梦见……高三我们一点接触都没有,毕业聚会上,你还和唐绵告白了?”
那逼近的肉体连同声音也逐渐逼近:“还有,你昨天手里忽然消失的球又是什么东西?”
狡猾的狼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一点一点蚕食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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