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秋以为他听进去,继续道:“恻隐之心,仁也;羞 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一旁侍卫都被此景惊的失魂,从没有见过君上会对一个人这么放纵和容忍,一时间,整个宫宇内传开,所有人惊呼的同时也在揣测二人关系。现在余千秋的身份不一般,没有人再敢使唤他,对他多了些畏惧。本来余千秋就武功高强,能一战群雄不是谁都能行,只是人很纯良,本性如此,知道被欺负也会去帮忙,所以才会被宫里人使唤。现在吴泽明示了余千秋的地位,没有人再敢挑衅,简直找死啊。午饭时余千秋也是马不停蹄的继续说教,简直精神力惊人。吴泽再也无法忍受,他摔筷子道:“本君就想安静用膳,你给本君滚。”君上发怒了,终于受不了了,随从都知道他的可怕性子,为眼前如小白羊弱小的余千秋担心。“不行,这个对你很重要,”余千秋眸子很坚定。众人都傻住,真不怕死。吴泽一怒,余千秋清风般样貌上写满了“我是为你好。”他起身没有对余千秋动手,大步离开。没有打起来?一点也不符合君上的作风,这还是君上吗?余千秋为了赶快用教导的方式感化吴泽,还固执的搬到吴泽寝宫内。在吴泽想要杀人的目光下,把床放在一处空地上,在场的人又一次见证了君上为他破例,为他容忍。夜里,吴泽刚躺下,余千秋拿起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很有兴致道:“以不相爱生。今诸侯独知爱其国,不爱人之国,是以不惮举其国以攻人之国。今家主独知爱其家,而不爱人之家,是以不惮举其家以篡人之家……”“你够了。”吴泽猛的翻身,把余千秋压在床上。 心在悸动“你给本君住嘴,听到没有?”一声怒吼,门外侍从吓的瞌睡全无,伴随几声猛烈的相撞声,归于平静。这是杀人了?羊入狼口,怎么可能逃脱魔爪,想必余千秋现在凶多吉少。房内余千秋此时正被吴泽反扣住双手按在绸丝软塌,全身压的动弹不得,吴泽英气的面容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喷散在他的脸颊上,愤怒极点毫不掩饰的外露。余千秋尝试挣脱,可惜不是吴泽的对手,只能放弃道:“是你答应的。”吴泽脸色铁青,猛的往他左侧一拳,发泄愤怒。他现在想不通自己仍然还忍的住不杀了余千秋,可能他对自己还有用,他能吸收怨气。吴泽很坚信这一说法,神色稍微缓了些。
他手往余千秋腰上探去,几下的功夫把身下人包裹在被子里,作势扔到余千秋的床上,封住他经脉,使其无法动弹。吴泽心里舒坦不少,安心一躺在床上,松懈笑出。“你……,快放开我,本就是你准许的,我可没有逼迫,如今你却要反悔。”余千秋只能张口说话,吴泽听到他的吵闹,又心升起烦躁。“本君反悔又如何,你能奈本君怎么样?本君作为第一恶煞,岂能被你牵着走。”吴泽又封住他嘴,满意的熄灯睡下。一夜噤若寒蝉。从今日过后,余千秋不再来找他,独自在武场里练武,晚归也没有和吴泽说过一句话。十几日里,刚开始吴泽还享受清净,后来觉得心里空空,总不顺心,似丢了些东西,需要填补。侧旁跟吴泽最早的老者看穿他心思,“老奴斗胆,要不君上去找找余公子,余公子久未见君上,定是有千言万语。”吴泽不屑道:“本君去亲自寻他?他还没有这个本事,更何况是他先惹本君,要本君亲自去请罪不成?”大家都知道是君上反悔在先,只是心照不宣罢了。那老者摸了把汗,欲言又止,最后泄气般还是不出声。话是这么说,吴泽可没有这么做。经过十几日的冷淡,在一次夜里,吴泽轻靠着窗边,殿门被轻轻推开,余千秋练剑归来,脸上还存着汗水。虽然余千秋不理会他,却还是没有搬出去,吴泽猜想他不搬走就是没有死心,还想弄他教化那一套。吴泽转头,盯着余千秋缓缓走来。“这么晚才回来,吵到本君怎么办?”余千秋轻瞥他一眼,一步上前,拿起桌上的茶水,似若无人般喝了起来。“本君跟你说话呢?”吴泽生气走来,气场强大,一把掐住余千秋的下巴,提起来道:“你还气本君了不成?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本君,你倒是第一。”余千秋很镇定,沉默不语的看着他,吴泽也是气饱了,开始烦自己怎么会去找这呆子说话,跟本是在找气的。经过这次教训,吴泽干脆离开寝殿,这一走,他才发现,身为君上,他居然没有后宫佳丽,相比其他君主,他也太凄凉了,导致没有地方可去。吴泽也只能临时找个寝殿睡下,殿里陌生,一股失落感瞬间袭来。春墙柳绿,暴雨时节来临。是夜,墨黑的天际泄下瀑布般连绵倾盆大雨,随着阵阵雷声卷起似要撕裂时空的巨风,宫墙里没了明亮。吴泽身处一座陌生的寝殿内,本来就害怕雷电交加的夜晚,又驻留在陌生的环境里,更加没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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