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往前看去,睫毛猛颤,像是不安,目光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始终含着化不开的忧郁和空洞。“郭发?”郭发揉了揉眼睛,不说话。“郭发?”“干啥,叫魂儿呢。”郭发还是不看他,不是不耐烦,是不好意思。“喜欢我吗?”郭发叹了口气:“我膈应死你了。”“你家里有人吗?”“没有人,有鬼。”“我想去你家看金鱼,你家里有人吗?”郭发猛地想儿什么,跟她说一会儿自己得去大世界买点鱼粮,家里的受潮成粉面子里,已经两天没喂食了。崔海潮愕然地看着两人携手滑走,手里拄着那根台球杆,真是怪咖,竟然因为几条金鱼把自己撂在这儿。齐玉露不忘回过头朝他挥手:“再见!我们去拯救生命了!”牛鬼蛇神们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郭发低头看她,安全出口荧绿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像个刚出浴的水怪一样,她伸出粉红的舌头,一点一点,极认真地舔着山楂晶莹剔透的糖皮,露出孩子般的贪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怪话,一定是喝多了。“快走,我的鱼饿死了找你算账!”郭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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