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了上京,便收拾了行囊带着妹妹一路乞讨来到的上京投奔姨娘,没想到这里竟成了他们噩梦的开始。
二人来到上京后,沿街打听终于找到了姨娘的家中。
姨娘得知自己的姐姐惨死后,抱着二人痛哭了一场,摸着二人的脸道:“好孩子,这一路受苦了,到姨娘家就像自己家一样,以后姨娘扶养你们。”
当时张秋和张香真以为自己有了依靠,万万没想到,三日后张香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被关在一间柴房里,门外还传来了姨娘和老鸨的声音。
“这丫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拉出去就能接客,十五两不能再少了。”
“那也太贵了些,又不是金银做的,哪就值十五两?”
张香吓得浑身发抖,不停的拍打柴房的门:“姨娘,姨娘!您要干什么?放我出去!”
“算了算了,十两就十两,要不是这小骚蹄子放在家里不安好心,我才不会这么便宜卖给你。”方姨娘从老鸨手里接过钱便离开了。
张香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姨娘,竟然让她将自己卖入这种腌臜的地方。她想过寻死,可心中惦记着兄长便一直咬牙忍着。
过了半年,她终于在一次接客的时候碰见了自己的哥哥,此时张秋已经瘦得皮包骨了,兄妹二人一见面便红了眼睛。
张香假装不认识兄长,拉着他的胳膊往房中招呼,进了房间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张香捶打着哥哥的后背道:“大哥,你跑到哪去?你为何不来救我啊!”
张秋紧紧抱着妹妹泣不成声,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
二人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张秋这才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妹妹:“那日她不光迷晕了你,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平板车上,被绑着手脚拉到冀州的矿场。”
车上载着六七个像他这样的半大孩子,为了控制他们,这些人每日只给一个馒头,喝一碗水。
到了矿场后,过的更是非人的日子,他们被拴上铁链从早干到晚,每日只能休息三个时辰,如果敢偷懒,监工的鞭子就会抽打下来,打的他们皮开肉绽。
张秋因为口才好,趁着休息的时候经常帮监工捶背讨好,很快就被取下铁链变成专门跑腿的杂工。他也是趁着这个机会从矿场逃了出来,又花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上京。
回到上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方姨娘,他躲在方姨娘家附近四五日,终于找到机会。
方姨娘一个人上街时,张秋尾随她,走到一处偏僻地界,直接拿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逼问妹妹的下落。
起初方姨娘还不承认自己卖了二人,见张秋动了杀心,这才求饶把张香的下落告诉了他,并且说出当初卖他们的原因。
方姨娘的丈夫是一名商人,之前一直在外地经商,他们投奔来时,刚巧姨夫从外地回来,偶然撞见了张香。
当时十二岁的张香已经出落得非常标志,这个龌龊的老男人一见倾心,竟然要纳自己的外甥女为妾。方姨娘得知后气的要命,她以为是张香勾引自己的丈夫,当即决定卖掉这兄妹俩。
张秋得知妹妹被她卖到那种地方,气的差点杀了她,不过最后朝她要了妹妹赎身的钱,还是放了她。
其中的惊险,光是听着哥哥只言片语,张香就明白了。她紧紧握着哥哥的手道:“幸好咱们都活着。”
张秋伸手擦掉妹妹脸上的脂粉道:“哥哥帮你赎身,咱们离开这里回老家去。”
“嗯!”
二人满心欢喜的走出屋子,张秋叫来老鸨,拿出赎身的五十两银子要带妹妹离开。
没想到老鸨根本不放人,张秋从怀里掏出卖身契道:“你们这不是写着赎金五十两银子,为何不放人?!”
老鸨派人龟公抢过卖身契撕得粉碎:“小杂种,如今你这妹妹可是我们这的头牌,一天接客赚的银子都不止五十两,你还想把人带走?别做梦了,没有五千两银子休想带走她!”说罢便让人将张秋打了出去。
张香哭的肝肠寸断,张秋恨得目眦欲裂。
第二日张秋便敲响了顺天府的登闻鼓,状告方姨娘私卖妹妹,老鸨撕毁卖身契不放人。
原以为官老爷能帮他主持公道,没想到方姨娘和妓院的老鸨串通一气,说张秋诬告二人,还改了卖身契的价格,将原本的五十两银子改成了五仟两。
顺天府尹也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张秋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那会张秋刚从冀州逃出没多久,七尺的身高瘦的不足六十斤,这五十大板打是要他的命。
就在张秋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人,此人身穿华服,头上却只戴了一根木簪。他向顺天府尹求了情,把张秋救了下来。
得知了张秋和妹妹的遭遇后,此人同情道:“我虽没银子帮你妹妹赎身,但却能跟妓院老板说上几句话,可以让你妹妹当个弹曲的伶人,不用再以色侍人。”
张秋跪地磕头道:“求大人帮我,只要大人能救我妹妹,草民这条命便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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