钎和扫把开始清理马舍。
一直干到天黑,这群人才把几十间马厩清理干净,把沈从武熏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出了马厩,被告知赶紧去食堂吃饭,晚了就没饭了。
一伙人又马不停蹄的跑到食堂,每人分了一个豆饼子,一碗看不见米粒稀粥,沈从武被承天军穷酸的伙食震惊了,这是人吃的东西?!
饭还没吃完,要熄灯休息了,马震威撵着他们回到军妓营,一把大锁,直接把人锁在了里面。
沈从武这辈子都没感觉这么憋屈过,浑身上下都是臭烘烘的马粪味,忙碌了一下午连撒尿的功夫都没有。
想他将门之后,打生下来起便是锦衣玉食,即便后来上了战场也没受过这种待遇。如今却是连个热水澡都洗不了,气的他恶狠狠的咬了口豆饼,粗糙的饼子剌的嗓子眼疼。
再坚持几日,等大军攻下徐州,就把那狗屁承天王塞马粪池里淹死!
永安二年,正月十四。
盛军终于赶到徐州城外,许定坤从沈从武的部下口中得知,他们伪装成叛军潜入了城内。
许老将军被他这波骚操作惊的目瞪口呆,不过能潜进城内也算本事,说不定真能发挥奇招。
按照约定,许定坤派人放出响箭,刺耳的箭鸣声划破长空,几里外都能听见,城中的人应当开始准备了。
两军对垒,赵骁领一万精兵出城迎战,宋玉竹稳坐在城楼上,看着城墙下数万名士兵心潮激荡。
北风凛冽,冷铁折射出寒光,
许定坤坐在战车中,凝视着对面的将士,为首的将军他不认识,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个姓赵的小子。以前做过景王的护卫,后来改投杨元庆麾下。
原以为此人是个狗头将军,可真正见到他时,许定坤瞬间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人身上的气势让他想起当年的镇国将军。
心里不免升出寒意,这是一场硬仗……
“咚咚咚…”对面竟然率先擂起战鼓!
杨平拉着受惊的战马,心里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领兵打这么大规模的战役,完全没有经验。原本计划由沈从武领兵,外祖父指挥督战,如今他人在城中根本联系不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外公……”杨平还没打就有些怯场了。
许定坤见状安抚道:“平儿莫怕,去取我的盔甲来。”
“外公…您要亲自上阵吗?”
许定坤点了点头,他虽腿疾疼的厉害,但也没老到拿不动刀。
两军对弈,最忌讳的就是将领怯战,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如果将领都害怕,这仗干脆别打了!
杨平涨红着脸道:“还是让我来吧!”
许定坤摇头:“此人不可小觑,你未必是他的对手!”说着下了战车骑上战马,走到了阵前。
太久不上战场,老胳膊腿都快锈住了,不过老将身上的气势还在,他深吸一口气,振臂一呼:“儿郎们,随我杀反贼,震国威!”
士兵们跟着大吼:“杀反贼,震国威!”
这边赵骁骑在黑色的骏马上,举起刀大喝一声“杀!”,承天军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冲了出去。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冷兵器相撞,发出金石之声,赵骁仿佛战神下凡一般所向披靡,长刀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杀的盛军节节败退!
许定坤却不着急,故意引他深入,盛军早已布好困阵,一旦敌方将领进入困阵,便是千军万马也能让他有去无回!
眼看着赵骁的马越杀越近,在困阵即将合拢时,徐州城中固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炸裂声响。
赵骁并不恋战,扭头大喊一声:“收兵!”说罢带着部下且战且退。
这是徐冰提前和他商量好的,出来应战只是试试盛军的实力。见其布阵恐怕对赵骁不利,赶紧发出信号让他立即退回城内。
差一点他就入了阵!许定坤气捶着手掌大喊一声:“不好他要跑,休要放他离开!”
杨平追着赵骁想要把他截下,结果越追越远,竟然追到了城门附近,已经到了弓箭射杀的范围内。
许定坤吓得脸都黑了,大喊道:“平儿快回来!”
城墙上柴戎握着八石的强弓,瞄准下面的人,剑羽划破长空,瞬间穿过杨平的胸口把他定在了地上。
赵骁骑马过来,抓住杨平衣领,把人掠上战马俘了回去。
许老将军看着自己的外孙生死未卜,一口气哽在喉咙差点没撅过去。
到底是老将,很快平复下情绪,让大军撤回到安全距离,下午准备继续攻城。
赵骁带着杨平回到城内,解下头盔连忙跑到城楼上。
“怎么突然发信号撤军?”
徐冰道:“刚刚你差点中了许定坤的计谋,他设了困阵故意把你往中间引!”
赵骁挠挠头:“我说那群人怎么畏手畏脚,边打边退。”
宋玉竹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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