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么崇敬他,跟着他不是更好?”
“没,没有,我不走……我不走。”马震威扑通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这才后知后觉到赵骁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旁边张义也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个赵将军为何突然发火。
赵骁起身走到马震威身边,照着胸口踹了一脚,“斗大个字不识,竟然跟人家称兄道弟起来,也不怕让人给你卖了!”
马震威不敢还嘴,爬起来低着头挨训。
“你他妈知道他是什么人?听他编几句瞎话就被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张义颤颤巍巍道:“赵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骁抬起手扯了他个大嘴巴:“闭嘴!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这一巴掌打的张义掀翻在地,满口是血,他惊恐的看着这个暴怒的男人,自己好像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赵骁继续道:“中州被攻,你知道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吗?”
马震威摇了摇头。
“上万人!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就因为相信了这个骗子,被盛军拉到城外砍头射箭,活活虐杀死,而你口中的义王早他妈提着裤子跑了!”
马震威震惊的抬起头:“这……这是真的吗?”
赵骁拎着张义的衣领把人拖过来:“你自己告诉他,是不是真的?”
张义没想到中州发生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顿时面如死灰,张张口只能解释道:“我没想到……盛军会杀他们……”
“畜牲!”赵骁抬手把他扔了出去,摔的张义惨叫一声。
马震威瞪大眼睛看着他,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居然跟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称兄道弟,心里顿时恶心的不行。
“同为副将,杜冲为何能坚守本心不被他所迷惑?马震威,你太让我失望了!”
马震威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砰砰磕了几个人头道:“将军,是我错了!我自愿卸任副将之职,从小兵做起,立下功劳再做您的副将!”
赵骁点头同意,让他下去了。
营帐里只剩下他和张义两人,张义趴在地上装死,希望能借此饶他一命。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不想死就给我起来。”
张义吓得连忙爬起来,跪地磕头求饶。
“跟我去见一个人。”
张义不敢拒绝,连忙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要不是宋玉竹想见一见他,赵骁早就把他砍了,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把人带到楼中楼,张义跪在地上不敢造次。
一个声音突然从头上传来:“你就是张义?”
“草民张义拜见大人……”这回他不敢再用义王自居,他的那点老底早让人揭了,再装下去没准小命都保不住。
“抬起头。”
张义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四目相对,他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人年轻的过分!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
他就是徐州城的城主竹公子?
宋玉竹简单的问了他几句话,张义一五一十的回答。
他本来就是个秀才出身,没什么见识,在宋玉竹面前又有些拘谨,丝毫没了往日能言善辩的模样。
宋玉竹想到此人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心中满是厌恶,挥挥手命人把他带了下去。
赵骁问:“这人还留着吗?”
“暂时先留下吧,将来兴许能用上,把他送到柳燕子手里,让他好好调教调教。”柳燕子与马震威不同,他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这人什么德行。
宋玉竹笑着问:“小马怎么样了?”
“自己辞官了,回兵营里做大头兵。”
“也好,他年纪轻经历的事少,这次当做教训,以后可不能再轻信别人。”
“剩下的其他人怎么办?”同张义一起来的还有七八个人。
宋玉竹道:“若是遵纪守法,暂且让他们在城里待着,如果不服管教直接撵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赵骁点头说:“好。”
交代完正事,宋玉竹道:“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打算带全哥回家一趟。”
回家
自打从江城县出来后,宋玉竹只给家里寄了两封信。
并不是不想他们,而是自己干的这件事实在骇人听闻,他怕吓着家中的长辈。
不过现在徐州和东州已经控制在自己手中,心中的顾虑小了许多,也时候跟他们坦白了。
最起码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这个朝代可没有独善其身一说。一人惹事全家都得遭受牵连,宋玉竹不愿让父母稀里糊涂就跟着自己受了难。
腊月二十五,宋玉竹和宋全二人由柳燕子和梁一刀等人护送着离开了徐州,朝江城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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