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钰,你出来做什么?是看不起本宫吗?”赵犀抬着下巴,差点把老师的称号喊出来,“还有你头发怎么回事,丑死了。”
白钰伸手按在赵犀的头顶,“对啊,你很弱,能不能让开。”
“给你三分颜色你要开染房啊?!”赵犀努力扒拉着白钰的手。
在他闹腾时,白钰突然手臂往下伸揽住赵犀的腰把人搂在怀里。
“趁人病要人命,不是名门正派所为吧。”白钰看着众人,“太上府是我的道场,需要我请各位出去吗?”
对面的方士英挠了挠脸,眼珠转向一边不和白钰对视,“也没有什么…,就是……”他说话嗫嚅,左右乱看。
“方士英,”
“到!”
“《抱朴子》辩问卷第三句是什么?”
“夫圣人不必仙,仙人不必圣。圣人受命,不值长生之道。”方士英下意识地回答。
白钰含笑道,“别人来闹一闹也就算了,我可是你舍学的授业恩师,你要是也敢说什么妖鬼惑国,我掐死你。”
方士英立刻就苦起了脸,“唉唉,真后悔那日进京赶考了,直接去学道,我还能少走个几年弯路。”
其实来的人不少,但真正敢出头的还是少,天师府和楼观派这些大宗派都还在观望。
见白钰连以前的关系都搬出来了,方士英将罗盘往怀里随便一塞,极为潇洒的挥了挥手,说道,“那贫道就不打扰了,你们忙。”
“站住,你这无耻小道!”风无衣厉喝一声,提剑将方士英拦住,“你怎么能就这样退出?”
“我也没有办法,”方士英耸耸肩,“我本就是个茅山杂毛小道,学什么都不精,也只能打打僵尸,赚赚铜钱,勉勉强强的活着了。”
“你就没一点修道者的气性吗?”
方士英伸出一只手,“五百两,我给你卖命,没有就免谈。”
就在他们斗嘴时,天地间突然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就连刚刚还在风中摇曳的树枝都停止在空中。
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从天空撒下,方士英伸出手,呆呆地道,“下雪了?”一片细碎的雪粒落在他的手心。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腰间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跳动,随后彻底停下,怀中的符纸无火自燃。
原本青翠的山头瞬间覆上一层薄薄的白雪,在远处风雪传来的方向,一道红影拾阶而上。
白钰唇边笑意扩大,“有客自远方来啊。”
红影越走越近,已经能看到他艳丽的容貌。
抬眸看向山崖上矗立的太上府,仙芝欢快地跑过长长的阶梯。
方士英腰间的罗盘完全报废,不过他已经顾不得了,只慌忙低了头退向一侧,拱手道,“见过武德真君。”
不论其他宗派怎么样,身为茅山派弟子他反正是挺怕的。道门画符常需要两处的力量,一个是符胚,另一个就是沟通神明借助他们的力量,拥有驱鬼吞恶的西武神就是经常被薅神力的那一个,久而久之一些门派干脆就供奉了他的神位。
方士英默默将怀中的文德真君神像藏的更深了些,他承认自己做事有些不道德,他还想考科举,经常拜文德真君,但是打鬼赚钱时还得仰赖武神,他现在有点心虚,后背开始疯狂冒汗。
幸好仙芝性子大条,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现在手中扬着一件披风,快步上前将其披在了白钰的身上。
“早就说来看看你,差点食言了,快试试看,这件金睛避水兽的斗篷适不适合你。”仙芝笑的很是明艳。
白钰扯了扯系带,“你说的差点食言是几个意思?”
“差点水神就出门了,我差点没逮到。”
“避水兽是水神的坐骑,你当他面杀的?”白钰略感惊讶,“你,应该不会吧……”
谁知仙芝竟然开心地点头,“他说送我了。”
“杀之前说的,还是之后说的?”
“挺快的,我才砍了一刀他就同意了。”仙芝手擦了擦脸侧,“你看我脸上还有没有血。”
白钰无奈道,“你跟同僚的关系还真是融洽。”
仙芝很是骄傲,“谁让他总和我义父唱反调,我可是义父最喜欢的神君。”
“天君最喜欢的不是屠生吗?”
“不是!”仙芝猛一下跳起,极为认真,极为严肃地重复道,“我才是义父最喜欢的那一个!”
“呵,”一声笑从身侧传来。
仙芝寻声看过去,就见赵犀正捂住自己的嘴。
“没想到原来神明也会吃醋。”赵犀憋笑道。
白钰为他挡去仙芝的视线,“他不一样,仙芝是神鬼之子,从出生时天道就想抹杀他,天君为护他付出了不少,他有点恋父情结很正常。”
对面仙芝双眼睁大,忽的面颊爆红,“好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挡着这么多人的面揭我的底,哼,不理你了。”
“好友,你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啊。”仙芝双手捧着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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