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行啊小兄弟,那我谢你了。我才来一周多,也不知道做什么,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什么他妈东西都能给我派活儿,欺负新来的呗。”
少年一摆手,“都这样。”
然后转头问他,“我叫兔子,你叫啥?”
男人眯起一双狭长的眼,“兔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兔子,还是跑得b兔子快的兔子?”
少年被他打趣,作势抡起拳头要打人,男人笑着摇头,看着他的拳头慢悠悠开口,“隋铎。”
少年重复一遍,有点好奇,“哪两个字儿啊?”
问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算了,你说了我也不认得。”
男人轻轻一笑,“有机会写给你认识。”
他长腿一迈起身,再次对少年伸出手,“走了,g活儿去,再坐下去要挨鞭子。”
少年咧嘴嘿嘿一笑,“呸”一声吐了嘴里的槟榔,跟着他继续去搬箱子。
少年人说话算话,傍晚时候兔子带着他去船舱最底下一层见了他师傅,是个耳背的老头儿,兔子连说带b划一会儿,也不知道说明白没有,老段看隋铎一眼,点点头,这就算是答应了。
晚上隋铎就搬到了底下船舱,和兔子老段挤一间房,吃了饭以后就听楼梯顶上有人来来回回地吵嚷,“今晚上码头戒严,一小时以后都老实待在自己船舱里不许出来,出来一个老子枪毙一个!”
隋铎把枕头铺上躺下去,“什么事儿?码头晚上有交易?”
兔子抠了抠自己的脚丫子,闻了闻,皱着眉去擦手,“应该是,反正只要码头晚上有大事儿都不让我们出去。”
老段睡一张小床,他俩在底下挤地铺,y暗cha0sh的船舱最底层房间,隋铎瞧着老头子盘腿在床上自个儿叨咕什么,定耳朵一听,发现老头嘴里竟然蹦出来几个英文单词。
“师傅留过洋?”
兔子挺惊讶的,“你咋知道?”
“我小时候被卖去国外,在黑鬼手底下长了几年,后来才逃回国的,师傅说的英文,我能听懂一点。”
兔子转了个身,看他的眼神崇拜得冒光,“可不!师傅年轻时候跟个先生学过几天洋文,我一直都想让他教我两句洋词儿,耍耍帅啥的,可惜师傅耳背,总听不清我说啥。”
隋铎挑眉,“你想学什么,我教你。”
兔子蹭一下坐了起来,“真的啊?!那你就先教我,我叫兔子,咋说?”
“i''''''''rabbit”
“哎……什么什么特?”
“i''''''''rabbit”
“rai??你会不会?你可别诓我!哪有字儿是这个音的?!”
隋铎也不生气,“国外很多词儿的发音都是大陆没有的。”
“真的吗?”兔子挠头,掰着手指头记,“rai……rai……实在不好念呢?我说拽行不行?我是那个什么母……拽贝特!听起来是不是更taade拽了?”
隋铎淡淡给他竖个大拇指,“好听,不愧是兔爷。”
兔子拉着他纠缠一点洋文纠缠到后半宿,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到最后老段已经在床上打起呼噜来,西海岸的夜彻底一片静默,只剩下淡淡月se在水面飘摇。
好不容易熬到兔子声音都萎了下去,隋铎枕着手臂,忽然听见头顶甲板上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他拇指搓着食指关节,忽然很想来根雪茄。
顶上响了几声,然后又归于沉寂,就在他也快有睡意的时候,却听见了咚咚咚下楼梯的脚步声。
“老段!老段!醒醒!”
有人粗暴地敲门,隋铎在夜se里看见老段歪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老头子本就耳背,一觉睡下去天不亮不会醒,兔子也打着呼噜,隋铎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奈何这敲门声催命一样,越来越急。
“焦副官找你呢!十万火急!再不上来明天看他不ch0i你!老段!哎我c,你可他妈别睡了!”
隋铎皱眉,推了推兔子,兔子四仰八叉地转了个身,从铺盖上滚到地上继续打呼噜。
他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来人蹙眉警觉地打量他,“你谁?老段呢?”
隋铎闪身给他看屋里的情况,“师傅睡得沉,兔子也不醒,我叫隋铎,是老段新收的徒弟。”
“c,”来人骂了一声,就要进门去推人,隋铎忽然开口,“什么事,不然您先跟我说说?兴许我能帮上忙。”
“你?”那个人有几分犹豫,但看他眉清目秀的,到底松懈了几分,“焦副官要个会洋文的人过去,你行么?”
隋铎点头,“行,我会。”
那人半信半疑地,不过听着屋里如雷的鼾声,到底皱眉挥手,“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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