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日落时分的好看淡紫色。
"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日子也可以过得这么安静,简直像做梦一样。"文洙贤听着海浪声说道。
“我们的日子本来就该这样啊,哥,要是我们没有债务的话,我们生下来就该过着这样的生活不是吗?”海风吹起文洙健的头发,他和哥哥的视线遥望向相同的方向,“哥,有些事情其实是很简单的,只是我们从前把它看得太过困难了而已,不是吗?只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见过罢了,所以根本无法想象。”
文洙贤沉默着,并没有作答。
文洙健:“比如就算是顶尖大学的教授其实也不过是普通人,我从前从未见过一个活生生的教授,所以在我的印象中他们都是那种……嗯……难以形容,是很传统形象,可是今日一见也并非如此啊,即使是知识那么渊博的人也会对我笑脸相迎,因为有求于我。”
文洙健接着说:“所以我们从前只是生活得太单调了,我们每天都在为了还债而生活,吃饭、睡觉、工作,日日如此。”
文洙贤依旧沉默着,听着他的话。
夜晚也有一两声汽船的鸣笛声传来。
“可是即便现在我已经摆脱了那样的生活,依然有千千万万和我们从前相似的人们,他们和我们过着相似的生活。我并不是憎恨所有放贷的人,因为那些钱或许在某些时候真的救过某些人的命,我也不是憎恨所有借过高利贷的人,因为他们其中有些人本就是穷途末路时才会向黑社会低头……”
“可是我恨那些不顾一切,以别人的性命为赌注来取乐的人,我平等地憎恨他们所有人,包括文大元……”
在他提到“文大元”这三个字的时候,文洙贤的视线忽然转向他。
“对了,哥,你想不想知道妈妈去哪里了?”
还没等文洙贤开口问,文洙健便苦笑着叹了口气,接着说:“她出国了,去了新西兰……真好啊,多么与世隔绝的地方,抛下我们两个远渡重洋。”
“她过得怎么样?”文洙贤愣了半天,才从嘴里憋出来一句话。
“很好啊,嫁给了一个当地的牧民,也在那里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现在已经生下一个小孩了……”
“是我们的弟弟吗?还是妹妹?”文洙贤的眼里终于有了一点光。、
“不是啊,”文洙健看着他道,“那个女人的孩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和哥早就没有爸爸和妈妈了,哥忘了吗?”
文洙贤一顿:“也对……”
“哥,去旅行吧。”文洙健说,“什么都不要想,等到夏天到了我们就去旅行,等你放暑假了,我们就去欧洲看看红房子,然后再去极地看极光。”
“你可以不用工作吗?”
“在那之前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的,”文洙健说,“哥不用担心,现在轮到你依靠我了,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在。”
“你长大了呀……”
“早就长大了呀,哥……”文洙健走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身子,“哥,就像这样,你把身后的一切事情都交给我,放心地靠在我的身上,然后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文洙贤笑了笑,顺势伸出手臂,从背后反手环绕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摁向自己,在弟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含住他的舌头。
“唔……哥,哥……等等……”
文洙贤摁住弟弟的脖子足足有一分钟,才松开了他,问他:“等什么?”
文洙健的脸色微微泛红,有点不可思议,有点出乎意料的吻,他看着哥哥现在的笑容,和他刚才那样熟练的动作,就好像看见了一条柔软又美丽的白蛇,正在慢慢缠绕住自己的身体,令人欲罢不能。
这是哥包含残忍的强奸情节,请谨慎————
“不是说好3天后就能走的吗……”
黑色的云朵游离过法式建筑的屋顶,微风像是大海沉重的呼吸声,把淡淡的咸味氤氲开来。
躺在洁白大床上的文洙贤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眉心微蹙,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姜道英站在酒店卧室阳台的落地窗附近,跟电话另一头的人讲着:“你们是想收了钱不办事吗……3天后,我说了要在3天内的机场看到飞机能走,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定金不是已经付了吗,剩下一部分我到了地方会打给你们……妈的,你们这群狗崽子在想什么呢!”
姜道英突然怒骂一声,文洙贤的眼皮动了动。
他沉住气,扶额道:“好……可以再加,我只要能走就行,钱不是问题……”
什么声音?是谁在说话?
“3天以后,我没有时间再等了……妈的,操!一群废物,早知道让承泰来做……”姜道英踢了一脚阳台的罗马石柱,好像完全忘记了助理李承泰已经被他赶走的事实,现在他的手下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这让姜道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那家伙的眼睛怎么样了,会不会成了一只眼的半瞎子呢?
文洙贤的意识逐渐聚拢,他慢慢能够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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